候不太一样了?”朝日奈美和暖着她的手轻声问道,“可是雪绘,你怕我的真正原因,到底是因为伤了小枣而感到愧疚,还是因为,我是他们的妈妈?”
她顿时一惊,抿紧的唇泛出一丝白,凝住了面前的女人,“我不是……很能理解您的意思。”
“嗯,那我们先不说这个。”朝日奈美和并不介意她刻意而又蹩脚的话术,反而非常配合地点点头,把话题掰回了最开始的事情上,“渡边会长人还算不错,是那种有话直说的男人。不过他老来得子,被当成唯一继承人培养的儿子一定会被他宠得无法无天。渡边会长对你是不错,可你一直帮他善后可不行,不管是对公司,或者是你个人的发展而言都不是长久之计。”
她如此说着,忽的扭过头,拖着下巴问道,“你就从来没想过要跳槽吗?应该有不少公司在挖你吧,或者来我这里,怎么样?”
“会长是我读书时候的导师,我暂时没有换工作的想法……而且美和阿姨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泷泽雪绘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无奈。
“我是认真的,其实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你了,谁让渡边会长总是提及他有一个得意门生,我那时候总想着把你挖来我这里,谁知道你一心扑在他的游戏公司。我还是后来从麟太郎那里才知道原来你是他的孩子,想着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也就不着急撬他的墙角了。”朝日奈美和笑眯眯地说完,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凑过去轻轻蹭了下她的肩膀,“对了,你没有跟渡边会长说过你是我们家的人吗?”
“……我没有主动提起过,但是有几个同事知道。”
美和恍然大悟,接着便捂着嘴笑了起来,“哎呀,怪不得呢,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可是把你默认成小枣的女朋友了~”
此话一出便像是平地惊雷,炸得泷泽雪绘大脑立刻死机,说话也变得无措起来。
“不是的,我们不是,不是那种关系……”
“我知道是他乱说的,你别紧张呀。”美和在旁边笑的满脸揶揄,半晌后唇边的弧度收敛了一些,转过头看向她,笑眯眯地问道:“说起来,你那个时候有没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觉得他就像那个一样?”
“什么?”她不理解。
“就是英雄啊,英雄。你没有那种感觉吗?”美和半靠在栏杆上,眼睛里忽然溢满了毫不掩饰的怀念与崇拜,“就像我在瑞士爬雪山第一次遇到麟太郎的时候,那时我们一群人都被暴风雪困在半山腰的营地里,又冷又饿,没想到他竟然一个人上来救我们。”
“他那时候浑身都是雪,连脸都冻红了,可我看他的第一眼还是觉得他耀眼极了,像是会发光一样。”
漆黑的眸里倒映着她谈起与爱人初次相遇时的笑脸,泷泽雪绘的心里开始一点一点不受控制的泛起波澜,她听着关于他们的故事,一个比一个浪漫。
纤长的睫毛不禁垂下,她略显心慌地顺了一下耳边的头发,脑海里却莫名浮现起谁人的身影,胳膊抬起时肌肉拉伸出的流畅线条,与她说话都会刻意放低的神情,还有望着她时,总会习惯性扬起弧度的唇角。
——太阳。
朝日奈家的人都太优秀,就像他们的名字里光芒万丈的太阳。
月色笼着阳台上两个各怀心事的女性,说到值得回味的地方美和又拉着她的手笑了起来,她愣了愣也抿唇点头,心弦动得有些快了。
“喜欢一个人,果然是件特别奇妙的事情啊。”半晌,美和抚着胸口轻轻呼出一口气,唇边露出一抹陶醉的浅笑。
“可构成‘爱’的,一半是欢喜,另一半却是痛苦……对吧。”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泷泽雪绘猛地一愣,明明她今晚与她说的那些话,字字句句都像是在撩拨着她的心弦。如今却像是一盆凉水劈头盖脸地泼了下来,像是突然碰到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不确定地问道,“您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在你们的婚姻里,还会有痛苦么?
殊不知站在她身边的女人眼睛也是红的,她轻轻拢了下肩膀上的薄毯,抬眸透过阳台的玻璃门向客厅扫了一眼。接着转身,那双与朝日奈右京一个模子里刻出的湛蓝双眸与她持平,呼吸相对,轻声道,“毕竟我们两家都很特别啊,雪绘。”
美和摸着她的头,继续浅笑着说道,“对于重组家庭来说,本来就会受到周围很多异样的眼光,更何况我还有那么多可爱帅气的孩子,被议论也是无可避免的事情。”
“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可后来一步步熬过去才明白自己该有什么,没有什么也无所谓,什么东西可以丢掉,又有什么无法放弃。就因为想通了,我才会嫁给麟太郎,选择相信爱情,然后,心甘情愿去面对那些不友好的声音。”
泷泽雪绘没有说话,只是很缓慢地,感受着他们到底等了多久,需要多少勇气,才能产生这种毫无芥蒂的喜欢。
朝日奈美和浅笑,手掌抬起轻轻拖住她的脸:“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