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余光偷偷看她。
“公司安排的。”古澄很耿直，随后反问，“那你呢？”
“我也差不多。”
唐当歌看着她：“方便问一下么？”
“你家在哪里？”
古澄回道：“大海的另一边。”
“具体哪里？”唐当歌问。
“一个雾凇很美的地方。”古澄想家了，但她暂时无法回去。
能够有雾凇，说明那个地方冬季寒冷而漫长，空气中有充足的水汽。
唐当歌暗自思索道。
但他实在想不到具体的地方，因为有雾凇景观的地方实在太多了。不过冬淞市的雾凇是最知名的，有“一江寒水清，两岸琼花凝”的美誉。
“你呢？”古澄反问。
他决定也故弄玄虚：“在这里，但又不在这里。”
此时，弹幕的网友一头雾水：
【加密对话听不懂啊啊啊！】
【只有我一个人没听懂么？】
【怎么办，听懂了又好像没有完全听懂～】
【朕的皇家翻译在哪？速速滚来！】
【啊啊啊啊听不懂】
另一边。
“导演导演！”一位助理小跑着过来。
“什么事啊，火急火燎的。”监视器前的王导正在喝水，瞥了他一眼。
“我们上热搜了！”助理把发亮的手机屏幕怼在导演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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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导，你再看一下6号直播间的在线人数，快突破二十万了！”助理补充道。
“卧槽！”受宠若惊的王导一口矿泉水喷在摄影机的画面上。
他看着关于节目的几条热搜，露出了久违的满意笑容，但又不忘责怪身边的助理，“你是属牙膏的么，怎么一句话一句话地往外挤。”
“那个小李啊，计划有变。”他掏出对讲机，“赶紧放水让他们过了！别卡着他们了。”
说完这话，他开心地瘫坐在折叠椅上，想象着无数的钱扑腾着翅膀，正在向他飞来。
管他咧，他才不介意全盘推翻之前做好的方案，只要能给节目带来流量和热度的，就是他要小心供着的财神爷。
而另一旁，助理脚底生风，一路狂奔：“苏老师，唐老师，等下拍完照这个环节就算完成了。”
见他们一脸茫然，助理连忙圆回来：“是这样的，我们节目组写错了，其实空白卡片就是‘无限可能’的意思，换句话说就是没有任务。”
“恭喜你们，成功通过了节目组的考验！”助理有些心虚地说。
…
海边，夜。
从天空俯瞰这片沙滩，一团篝火照亮着沙子，正在静静地等待六位嘉宾的到来。
篝火的周围是一个等边三角形，这其实是节目组暗中设置的“选座位”环节。等边三角形的三条边分别摆了三张木制长椅，每张长椅互不相连，刚好只够两个人坐。
不同于直线或者圆形的座位，等边三角形是最稳定的结构，心机的节目组决定在这里设置一个修罗场，想要看一下初次见面的嘉宾会选择和谁一起坐。
古澄和唐当歌下午就一直待在海边，所以是最先达到的。古澄随便选了一个座位，唐当歌决定以退为进，坐在她的对面。
海边一片幽暗，篝火星星点点地浮现出来。
“这里有一本书，挺有趣的。”
唐当歌看到旁边摆的一个小书架，上面有一本黑色封面的书，他随手翻了起来：“叫做《如何征服英俊少男》。”
就在此时，他的目光停在第71页上，迎着火光，念道：
“与‘男孩子交谈50例’中有一句——你的皮肤晒得真黑。书中解释道，黝黑的皮肤标志着体魄健壮，所以男性听到这句话会感到很高兴。”
闻言，弹幕的吃瓜群众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哈哈哈哈哈我要买这本书给闺蜜学习学习！】
【亲，这边建议再买一本《如何征服美丽少女》，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谢谢，已经连夜下单了！】
【可恶，我上周就买了，偏偏卖家把书的名字一字不落地写在快递上，害我当着家人的面拿，好羞耻哈哈哈哈】
唐当歌合上书，说道：“可能男生会觉得有一点冒犯。”
话音刚落，古澄有些茫然地看着他：“这……有问题么？”
显然，古澄没get他的意思。
“作为男生，我看到的第一反应是，这礼貌么，居然说我黑。”唐当歌向她解释道，又小心地把书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