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复一把将赵攸宁打横抱起,她顺势搂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胸膛上。
裴复一路抱着赵攸宁悄无声息地翻进未央宫,朝着内殿深处走去。
“公主,你被下了□□?”
裴复抱着她,能感受到她的胸口随着呼吸起起伏伏,颦眸之间春情溢露。
他不是无知的毛头小子,这般模样他一眼就看出是怎么回事了,只是没想到,堂堂公主也会被人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对付。
“裴复,我被人算计了。你帮我守住未央宫,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
裴复小心翼翼将赵攸宁放到床榻上,道:“公主,我可以帮你把药催吐出来,这样药效会快些散了。只是强行催吐会很痛苦,属下担心……”
“眼下管不了那么多了,快帮我催吐。”
“好。”
裴复将她扶起身坐好,连续点了她身上的几个穴道,一掌击在她的背部,赵攸宁胃中一阵翻滚,趴在床边呕吐起来,将方才喝的几杯酒连着胃酸尽数吐了出来,裴复直接用衣衫接住,脱下包裹住污秽放在一旁。
“咳咳——”
裴复用袖子擦擦她的嘴角。
“公主,好些了吗?”
赵攸宁虚软地靠在他的怀里,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眉间紧紧蹙着,看上去脆弱又可怜。
“公主,属下还是去叫太医吧。”
赵攸宁一把攥住他的袖子:“不!我不能让别人看见我现在这副样子,我更怕会失去理智做出出格的事情来。现在只能等身体恢复了,再出去。”
虽然刚刚吐了一阵,可药效还是发挥出来了一部分。
赵攸宁神志已经不太清楚,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一股股的热浪烘烤着她,只想有个凉爽的出处才好,手无意识地挥动着,好似碰到了一处幽凉的所在,是他的手掌。
她抓着他手,像溺水之人发现了一块浮木,抱紧了不放开。
裴复看着她将自己的手掌贴在她的脸上,像小猫一样蹭来蹭去。
少女娇态,粉面含春,丹唇贝齿,美得令人心醉神迷。
须臾,她似是不满足,抓着他的手往雪白的脖颈上带,还要继续向下……惊得他猛然抽回手,同时也惊觉自己方才竟被美色所迷。
赵攸宁刚得到了一丝慰藉,突然消失,意识几近崩溃,身体的渴望得更多,神情愈发委屈,眼睛也泛出泪光。
“热……好热……好难受……”
裴复耳郭泛红,喉结翻滚两下,不敢再看她,放下床幔,背身守在外面,任凭华容公主怎么轻吟低喘,他都微丝不动。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赵攸宁感觉头脑清醒了许多。
“裴复,你还在吗?”
“属下在。”
裴复听到声音连忙过来查看。
赵攸宁撩起床幔,只见裴复看了自己一眼后迅速扭过身。她一低头只见自己领口大开,香肩半露,怪不得裴复吓成那样。
赵攸宁穿好衣服才让裴复转过身,又到梳妆台前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
“裴复,今天多亏有你,不然我就要遭殃了。”
“属下不敢居功,保护公主是属下职责所在。”
赵攸宁让他起身,望着镜中的自己陷入思索。
原小说里压根没有华容公主被下药的情节,莫非是因为她不肯嫁给袁铭,导致剧情有变。
“今日的事发生的太突然了,始料未及,我得好好想一想。”
“公主,此事定与袁铭脱不了干系。”
“自然,可他竟敢明目张胆地在皇宫里行不轨之事,若不是愚蠢至极那便是背后有人为他周全开罪。也不知道外面现在什么情形。”
景德宫,叶皇后坐在首位,神色严肃,周围的宫人们大气也不敢喘。
大宫女季蝉急匆匆来报。
“回禀皇后娘娘,宫人们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华容公主。”
叶皇后急得拍案而起,抄起桌上的茶杯猛地砸向跪在地上的袁铭,茶杯重重砸在他的肩膀上,滚到地板上,应声而碎。
“袁铭!华容公主到底在哪儿了?你最好给本宫如实交代,不然本宫要了你的脑袋!”
“这……”
袁铭被茶水淋了一身也不敢乱动,叩头哀求道:“皇后娘娘,微臣冤枉啊!的确是有宫人来府中传递消息,说华容公主召微臣,所以微臣才出现在宫中。见公主身子不适才将她扶到清光殿休息,突然就被人打晕了,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时宫女来报说兰妃娘娘有要事求见皇后娘娘。
叶皇后让她进来,兰妃进殿行礼问安后道:“臣妾刚刚去查了华容公主离席前喝的酒,发现被人下了……”
兰妃靠近叶皇后附耳说了几句话,叶皇后神色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