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再由时祁施法捉住。
听上去十分顺利。
时祁摇头,“我跟着魔音出去,岂不是更好。”
“这样太危险了,不如道长把鬼引入这里再一举拿下。”村长却有不同的说法,周围的村民皱眉,神色凝重。
时祁从容解释,“把鬼引到镇上,许久不见人来,万一惹恼,大开杀戮伤及无辜,该如何是好。”
“这……”村长迟疑起,眼珠四转不知想些什么。
一时间,房内蓦地安静下来。
时祁侧眸看村长冁然一笑,缓缓道,“都听村长,大家比我更了解这镇上的鬼,自然是在这儿布阵更好。”
村长听时祁这么说,直了直腰,眼神一下变得有光,“那就多谢真人了。”
和田镇的村民今日异常热情,摆了一大桌酒席招待他们。
时祁在一片欢呼热闹中应对自如,礼貌回绝村民们的敬酒。
苏姬按时祁昨日计划,该吃吃该喝喝,最后满意地打了个饱嗝,静待夜幕降临。
*
一轮明月在皎洁的高空挂起,随着时间的流逝孤月逐渐变得圆满,夜晚和田镇挨家挨户房门紧锁,周围布满独特的法网,其散发的符印可有效缓解心魔,以防镇上的人听到魔音跟着走。
月圆之时,雾气浓重,周身阴气包裹,没有一丝妖气,时祁眉梢轻佻,眼波泛起阵阵存疑,若有其事地紧握剑柄观察。
苏姬扒在他胸前双耳微微耸动,狐狸的听觉要比人的敏感许多,甚至是修仙人的。寂静诡谲的古镇,忽然有脚步声在身后,一声狐狸叫前爪拍打提醒时祁有危险。
时祁反应过来迅速转身,只见一排排的村民整齐的站在他身后,为首的村长眼底扬起欣喜之色,鬼魅低声开口,“真人,该休息了。”
话音未落,时祁握剑的手缓缓滑落下,双眼阖上身体直直倒下。
苏姬狐狸脑袋精得很,乖乖配合时祁也闭眼装死。
“还好还好,以为很难对付呢。”
“快快,把他抬起来。”
村民们的声音传入耳畔,几个力壮的老人把时祁架起来,几人轮流走了一段很远的路才放下。
等时机差不多了时祁缓缓挣开双眼,苏姬埋在时祁胸前,透过眼前衣料的遮挡发现他们被箍在一个阵里,前面有颗参天大树寥寥几片树叶摇摇欲坠,树枝繁密颜色呈暗黑,树干中心被掏出一个大洞源源不断从里面冒出热气。
这个阵仗像是在祭祀什么,而他们就是祭品。
苏姬后悔了,想哭又不敢动,这不是让她一命呜呼嘛。
“这样就能换回来我儿子了么。”突然,村长开口不知向谁问话。
树后一道女声响起,语调闲散,掐着丝嗓慢悠悠说:“当然。”
时祁感受到她的颤动,倾身抚摸狐狸柔软的毛,示意她别害怕。
他按苏姬听来的将计就计,果真不出所料,竟无一丝良心。
他们被困在与还魂树中间的灵洞一样齐平的高台中,四周是专门锁他的屏障,无法使用任何法术与口诀。
见时祁醒来,几位老者似乎是怕他记恨开始劝他,“青云台不是拯救苍生么,先救我们吧。你一人的灵核就可以换回来数十条人命,仙人这不是你们的初衷么。”
布这么一个大局竟是要他的灵核。
苏姬眨巴着眼睛,凶狠地看这帮村民,她虽然还没有修为,但也知道像时祁这样功力的道士,灵核是修炼许多年才练成,把灵核取走就如同废人一样,很难再修炼。
“就是就是,死后千万别找我们,这是成全你的天下大义。”
“一人命换无数人命,以后我们天天给你烧纸,望你在那边过的好。”
“对对对,等我孩子活了后,我让他感谢你。”
村民们全然不顾时祁的死活,七嘴八舌自私地说着。
时祁觉得可笑,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压下心中的怒火,拉回理智说,“你们把女婴杀死的时候怎么不想她们会回来找你们啊。”
这话直捅在他们的心口,和白日里善意的面孔迥然,村民们眼里没有分厘毫丝的善意,目光短浅的眼眸之下,是如同杂草般一点就燃的执念,陷在黑暗中酿成熊熊火焰。
清脆邪魅的笑声传出,树干后的女人悠悠走出,她周围黑色雾气缠绕至身,双眸的煞气直达心底,眼神黯淡无光更像是一具会说话的尸体。
“真好笑,你们都得死谦让什么。”
村民们一听,面色变的很难看,大声喊道,“你什么意思。”
女人不语,嘴角噙着媚笑,好整以暇地看着。
“柳月娘?”时祁说。
“嗯?”女人早以失智,传来讥笑,“什么柳月娘,哪有什么柳哈哈哈哈。”
时祁的猜测没有问题,魔音阵阵,玉石受阴气侵袭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