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追随王室!”
诸位大臣听言,起身行礼表忠心。
荒谬之事一个接着一个,原本乱成一锅粥的局势,被兄弟二人三言两语给大臣们挑明了一条出路,因此在他们的眼里伍宏已是一具白骨。
苏姬注意到首当其中的说此话的人,正是在她身后说般配的大臣。
她鞠躬时,侧眸看了一眼这位会审时度势的男人,剑眉星目,皮肤偏暗,紧扣的双手看上去格外有力度。
也就余光一瞥,马上就被身边的醋坛子拽了回来。
“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眼见局势不利,伍宏瞧了一眼殇酒,殇酒立马心领神会,事先备好的叛军蜂拥而至,血腥味弥散到城墙内。
面对手足无措的王室,伍宏心有成竹,他赢定了。
殇酒五指弓起,泛白的指节团出层层法球,瞳孔处紧跟着涣散绿光,面部狰狞痛苦至极,但施法的动作依旧没停,她在试图灌输更多灵力。
时祁拧眉,这是名为复人术的禁术,它能把人数加倍,法力越大,倍数越多。
但会吞噬宿主血液,变得苍老疯癫。
伍宏本来就没有多少兵,加上这种法术就不好说了。
不成想禁军早准备好,他们脱下身上的铃铛服,露出藏好的戎装,手中的拐杖一晃徒然变成一把锋利的刀。
两方兵戎相见,白刃无情地刺入脖颈,鲜血洒出。
宣王持剑保护长公主,段言泽手中的扇子霎时变成一把短剑,不留情的斩断敌人的命脉。
苏姬用时祁教会她保身的招数,在他身边对付这些人绰绰有余。
三人负责保护西洲重臣,免受伤害。
一变十,十变百,殇酒还想继续施法,凝聚起更多的兵。
她胸腔翻滚,忽地吐了一口黑血,晕染了上乘的红毯中,脖子像是被人掐住一样,用尽最后一口气恶狠狠的说:“是你。”
女人双眼瞪的极大,青筋暴起却怎样也使不上力,像一滩死肉重重倒在地上。
许久未见的阮昭身着玄衣出现在大殿上,他身影高大,挡着射来的光线,正巧细碎的光芒从他周身扩散开来,似侠客忽然从天而降,风姿卓然。
禾玉盈视线落在那抹墨色身影上,风尘布满他消瘦的脸庞,皮肤变得黝黑,气势倒一点都没减半分。
伍宏精心布置的局面,不料被反将一军。
他果断明哲保身,想先一步趁乱逃出去。
阮昭手疾眼快,飞出暗器划破他的左腿,伍宏立即倒下,被禁军活捉。
打斗的人骤然消失,苏姬对面的挥刀的侍卫变成一把沙石,撒落在她的眼前。
长公主被宣王护在怀中,脸上的划痕不知何时,早已愈合,光洁的脸蛋在看不到的地方划过一滴泪珠,黑色的瞳孔中倒映出躺在血泊的女人。
“都结束了。”宣王抚着她的后背,看着殿内的打斗终止。
厮杀声停止,血渍一次次的洗抹红毯,刀荣平息了一切纷争。
*
不平静的夜晚,只有置身于世外的人格外糊涂。
长公主并非王室血脉很早之前就有人怀疑,只不过先皇在世,谁也不敢。
段言毫又是一个狠角色,他江山和美人都想要,就算撕破颜面,他都不管不顾拼死护着段棂。
大臣们见王室也不能无后,长公主又的确爱民如子,一桩桩善事没有丢下,这才同意。
于是,宣王写诏书明曰,长公主病逝,等丧期一过再大婚。
此法欲盖弥彰,两全其美。
伍宏全部招了,当晚就在狱中自尽了。
他儿子所享受的锦衣玉华的生活赫然停止,一族流放边境,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阮昭的雇主是长公主,本想把殇酒放出宫外安度一生,可世事难料,殇酒不懂珍惜,又派阮昭出宫将计就计,暗中毒杀殇酒。
最后,阮昭主动请缨处理赤魉女案子中留下的儿童,当然他拉上禾玉盈一起陪同,宣王准许了。
禾玉盈接到指令懵懵的,但时祁说不耽误行程,阮昭期待的眼神望着她,也答应了。
时祁讲完这些,苏姬打了个响指,“我懂了,宣王是故意把河婆奶奶的消息放出去,让伍宏露马脚好一网打尽。”
“聪明!”时祁摸了摸她的耳朵。
“明天祈雨长公主就把灵石给我们?”
她要离开西洲了,再找到最后一块灵石,就能离开时祁了。
“我们帮助王室清理外敌,有功。”时祁胸有成竹。
“太棒了!”
“不喜欢西洲?”
“没有,和道长去哪都行。”苏姬心虚的抱紧他的手臂,又用脸蹭了蹭他。
这一次的仪式很简单,没有取血,没有祭品,甚至祭司都不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