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来赎回自己父亲的尸骨吗?那他们一家可真是对李家和胡先生不住。
“李珍儿,你还要在这褚府待多久?”秦不从陈汝安身后走来,书灵眯着眼看了会他,忽然笑了,笑不及眼底。
“与你何干?”
“你真的要困褚潇潇在褚府一辈子吗?”秦不捏了把汗,他对自己的话其实并没有底。
书灵笑了,笑得凄惨,“她的生辰愿望就是和母亲在家中永世不分离。”
“珍珠,这只是你的执念罢了。”胡先生叹了口气,“这里不该是你待的地方啊,潇潇迟早会在褚府闷出病来,就像你当年一样。褚弟也不希望这样啊。”
“胡庸正!你个伪君子,我自会对潇潇好。谁都别想分开我们!”说着她护紧了怀中的女孩,眼中泛出不属于这张面庞的狠厉。
“秦不,她是不是被什么附了身?”陈汝安小声和秦不耳语。
秦不双手抱胸,淡淡开口:“附身?被她自己附了身,属于李珍儿的那丝鬼魄的执念太强大了。陪伴褚潇潇、保护褚潇潇,至死不渝。”
“那褚潇潇岂不是一辈子都会被困在府里?”陈汝安意识到了这点,走到榻前,拱手作揖,“珍儿姐,我虽不知当年发生了什么,但褚潇潇实在不能一直困在褚府的高墙大院中。她……”
“你懂什么!”书灵的声音变得尖锐,但随即她感到一双温暖小手覆上了自己的脊背——“珍珠,娘,娘。我想出去,我从腿摔断的那一天就非常想逃出去。但是娘,你只能待在这里,我不舍得你。”
书灵眼中的戾气霎那间一扫而尽,摩挲着怀中女孩的头发,低头突然开口道:“胡先生,你不出去处理下伤口吗?”
“好好,珍珠你决定了就好。”胡先生先是一愣,而后吃力地站起来,扶着屏风一步步向外走去,雪青护在他身后一同退出了厢房。房中只余褚潇潇和书灵她们母女二人。
“雪青姑娘,这不怨你。”胡先生在石桌前坐下,笑着接过了她递来的止血药,扯开衣服囫囵撒了上去,疼得他呲牙咧嘴。
秦不和陈汝安不约而同守在了房门,秦不倚着门框,提起水壶一饮而尽。
“放心,陈姑娘,伤口不深。我该。是我欠珍儿的。”他正了正幞巾,眯起双眼看着秋千,像是在回忆什么,末了又摇摇头笑了笑,拿衣袖揩去眼泪,“你们一定好奇这宅子都发生了什么吧。”
“是啊,胡先生。”周棋衡抱起衣服挨他坐下,胸口起伏目光闪烁。
胡先生咽了咽唾沫,苦笑道:“好,这要从十四年前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