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以桥从地铁站出来,低头看着手机,余光扫到一抹身影快速朝自己靠近。
一抬头,正巧对上叶秋云沉着的眼睛。
他认真的看着她,深邃的眼睛里有着她看不懂的炙热,甚至靠近他还会被灼伤。
他抬手比划,“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可惜谈以桥看不懂。
叶秋云马上拿出笔和本子,写下话来给谈以桥看。
谈以桥看到他友善的样子,再次唾弃自己的良心。
她真该死!
叶秋云和谈以桥像两个傻子,站在路边干瞪眼。
谈以桥不自然的捏着手机,“叶总怎么在这里?”
叶秋云“不用叫我叶总。”
谈以桥点点头,“叶叔叔,您怎么在这里。”
叶秋云“可以不叫叔叔吗?”
谈以桥“您好,请问您怎么在这里?”
叶秋云……
“我想和你打个招呼。”
谈以桥错愕的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叶秋云又快速在本子上写道:“我可以加你的联系方式吗?”
谈以桥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掏出手机快速加了叶秋云的微信。
谈以桥临走前,还回头看了他一眼,直到她转过街区,叶秋云还站在那里,看着她离去的身影。
晚上。
谈以桥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想到自己白天这样对待一位残疾人,就忍不住用毯子捂着脸,悔得她感觉自己的良心真是喂了狗。
与此同时,和谈以桥一样翻来覆去睡不着的还有叶秋云。
他坐在窗前,一身漆黑,身上的衬衫领子解开露出了锁骨。他手里拿着谈以桥的资料,在昏暗的灯光下一遍又一遍的看着,因为吞咽而上下涌动的喉结压抑住他兴奋的情绪。
“嗡嗡。”他的手机震动几声,提示他有短信。
叶秋云拿起手机,打开短信。
“哥,我听长策说你动用关系查了一位姑娘?”
叶秋云指尖点击屏幕回道:“好好读你的书,别什么事情都瞎掺和。”
“哥,你要不和我透露透露,你是不是对人家姑娘有点意思?你的感情状况都快成咱妈的心病了,我去年回家的时候,咱妈还问我,担心你喜欢男人。”
叶秋云有些无语的叹口气,“我的事情不用管,你读你的书就好,家里的事,我去沟通。”
“那你为啥查人家小姑娘?你和我简单说说就成,我保证不告诉在咱妈。”
叶秋云“说不上来,我一看到她,就想把最好的都给她。”
“哥,你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恋爱脑吧?”
叶秋云回了一个字,“滚。”
清晨刚升起的朝阳在山峦之间镀上一层金边,清晨凉爽的空气让人舒适的想要哼出声来。
谈以桥伸了个懒腰,满足的哼着小曲儿,穿上运动鞋,跨上小背包就要下楼。
“桥桥呐,现在才6点,你出门注意安全。”母亲刘芸芸从卧室里打着哈欠的走出去,对着谈以桥反复叮嘱,“不要往山里走,咱这边在五环外,人少。要注意安全。”
“知道了!”谈以桥蹦蹦跳跳的跑出楼去。
她快速吃了一碗豆腐脑,又买了个素包子塞进小背包里,就上了公交车。
公交车司机和她打了个招呼,“哟,桥桥啊。这么早去哪儿?”
“去山上的道观里拜一拜。”谈以桥说完就找个了位子坐下。
她算着时间,狗子差不多也该出关了。
狗子也叫陈念,是为数不多知道她是六字神言传承者的人,也是特殊案件的队员之一。
当初林松之找到她时,身边跟着两个人,一个飞飞,另一个就是陈念。
陈念性子比较暴躁,但内心却十分善良,为人也大度。
谈以桥第一辆自行车就是他送的,当时花了小一万块钱,结果当他教谈以桥学习道法的时候,发现她是个实心的废物蛋之后,就气得把自行车烧了。并从那天开始,他朝天发誓,再也不收长得漂亮的人当徒弟,中看不中用。
结果现在他名下的徒弟都是不中看也不中用的废物蛋,气的他每天都想自戳双眼,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冲天发誓。
谈以桥下了公交车,又顺着山路走了好一段时间,才走到道观。
她抬头看着匾额:太玄观。
她推开门,越过树下打坐的几个弟子,越过他们直接来到道观内侧,敲响了房门。
“有手就自己推门!”门内的声音有些暴躁。
谈以桥推开房门,一个道士打扮的男人盘腿坐在炕上,见她来了,只是睁开一只眼睛瞟了她一眼,就闭上了。
谈以桥也不见外,走进去一屁股坐在屋内唯一的板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