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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女尼(1 / 2)

门外远远地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一声断喝:“什么人?”

云橙认出那是莫清歌的声音,心头一松,安心地晕过去了。

云橙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席地而放的竹席上,身下温暖而舒适。

这是一间简单、干净而雅致的静室,四面墙角燃着明亮的烛焰,檀香的香气凝神安心。

一个尼姑身着雪白僧衣,芒鞋白袜,背对着云橙,坐在蒲团上对着观音像祷告,云橙只看到她雪白的脖颈,和剃得锃亮、微微泛出一点青色的光头。

云橙坐起身来,称呼一声:“大师……”

女尼闻声转过脸来。

云橙撕心裂肺地尖叫一声,简直把喉咙都叫破了:“鬼……”

一个拉门被拉开,闯进来一个人。

头戴斗笠,蒙着黑纱,在这大风大雨的荒山之夜,更显得说不出的诡异阴森。

云橙忍不住又撕心裂肺地尖叫。

来人一双大手握住她的肩膀:“别怕别怕,这是兰若寺的了尘师父。”

熟悉的温度和檀香气息安慰了云橙,她认出是莫清歌,这才喘了口大气:“是你呀,吓死我了。”

只要有他在,她顿时就不害怕了。

莫清歌温言问道:“你觉得怎么样了?”

云橙回答:“我没事了,谢大人关心。”

莫清歌神情一松,忽又板起脸:“还不跟了尘师父道歉?”

云橙转向那女尼,果然见她身子退到了墙角,把脸转了过去,清瘦纤弱的背影显得楚楚可怜。

云橙这才想起,戏台下面那个法力不高、只会念经的法师,小侯爷说过,是了尘师父,便是眼前这个女尼了。

那天晚上,她头戴斗笠,蒙着白纱,本来以为是她故弄玄虚,原来和莫清歌现在头蒙黑纱一样,都是脸太难看……怕吓到人。

云橙赶紧道歉:“师父,方才是我无礼了。”

了尘微微转过一点身子,仍旧是不敢正脸对着人,双手合十,低声说道:“这也怪不得姑娘,任凭是谁见了贫尼,没有不怕的。”

云橙呆呆看着了尘,看着她额前的几点戒疤闪着微光,莫清歌低声问道:“了尘师父一个人在这里?兰若寺其他师父呢?”

了尘:“本来有主持师父和小师妹,一听说老侯爷是被女鬼索了命,主持师父带着小师妹下山化缘去了,只留下贫尼一人。”

云橙忽然想起来自己昏倒之前的遭遇,拉住莫清歌的衣袖乱晃:“大人,有鬼!有鬼!”

莫清歌瞪她一眼:“莫要胡说,这里供着菩萨呢。”

云橙颤抖着:“棺材里,刚才一只黑猫跳到棺材板上,一个响雷下来,棺材板就开始动……诈尸了!”

* * *

莫清歌大声咳嗽一声,对了尘解释:“小女孩儿家胡说八道,师父莫要放在心上。”

了尘轻轻笑了一声:“不打紧,那猫是寺里养的,没想到惊到姑娘了。”

云橙继续回忆:“当时一阵阴风,把剩下一根蜡烛也吹灭了。我看到一个白影子从穆兰的牌位里飘出来,我刚想跑,就被鬼拉住了脚。”

莫清歌轻轻把衣袖挣脱出来:“黑灯瞎火的,都是你自己吓自己,如果我猜的不错,一定是了尘师父听见动静,去佛堂查看,结果吓到了你,你一脚踩在帐幔上,摔倒了。”

了尘轻轻笑了一声:“大人猜的一点也不错。我这个房间在佛堂开个拉门方便进出,平日是用墙上的布幔挡上的,姑娘因此吓到了,以为我是从墙里出来的。”

云橙还要争辩:“可是那棺材……”

莫清歌握住了她的手,柔声安慰道:“你且冷静一下,这一晚上也真够你受的了。”

云橙察觉他的手上用暗劲,将自己手掌轻轻一捏,心下会意,住了口:“……是我吓昏了头,眼也花了。”

莫清歌将视线转向了尘:“师父独自在这荒山野岭,为侯爷守灵,难道就不害怕吗?”

了尘神情转肃穆:“老侯爷是我的恩人,此恩生死难报,哪里谈得到害怕二字?”

莫清歌惊讶了:“愿闻其详。”

了尘微微侧身,眼望着烛火,讲起往事。

“也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我本来是这山脚下一户农家的孩子,一家人虽不富裕,倒也过得和睦。没想到我六岁那年,忽然得了怪病,脸上变成了这个样子,痛得日夜嚎叫,爹爹请了几个医生,都治不好,村里的人见了我,都说我是妖怪,怕我得的是瘟疫,怕招来灾祸,于是村里人一起找爹爹的麻烦,让他处理掉我,否则便要赶我们一家出村。爹爹实在没有办法,又不忍心亲手杀我,把我带到了半山腰,捆了手脚,由着我自生自灭。”

莫清歌和云橙听这了尘幼年的遭遇,对视一眼,心下都是骇然。

一个小小女孩深受病痛之苦,却被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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