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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的幽会(1 / 2)

一行人出了大门口,管家伺候着两位爷观风望景,在前扬长而去。

云橙跟着莫清歌走在后面,二人信步走上一条山路,吹一吹晨风,散一散愁闷。

云橙摸摸自己的脸,叹道:“大人,你看我长的像鬼吗?翠仙姑娘为什么老是怕我呢?”

莫清歌淡淡地说道:“她一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只是还没有被揪出来。老侯爷出事那晚,虽说她们主仆住在另一间屋子,但是事情和她脱不了干系。为什么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她一来,就出事了?”

云橙对此说法并不赞同:“这也难说,也许纯粹是凑巧。”

莫清歌把目光转向她:“再者,老侯爷生前不是读书,就是礼佛,从来不是寻花问柳之人,突然找她做什么?而且还要带到这紫金山上来?”

云橙这回赞同了:“这一点的确是可疑,大人一定审问过老侯爷身边的人,难道就没有人知道一点端倪?”

“都说老侯爷那几天心神不宁,方寸大乱,好像失了魂魄一般,显然是受了莫大的打击,可是究竟是为什么,谁都不知道。不过也不要紧,三日之内,我们定会知晓了。”

云橙担忧地望了望他脸色:“大人可有把握?”

莫清歌脸色平静,无情无绪:“把握倒不敢说,但是有人比我们更着急。二爷和五爷这一趟,本来不该来的。”

云橙想起五爷那么个货色,居然给莫大人受气,恨不得踢他两脚,狠狠地说道:“那个二爷,笑里藏刀,那什么五爷,就是二爷放出来的一条狗。”

莫清歌淡淡一笑:“他们着急接管别院,就是说明这别院里,有他们在意的东西。”

云橙问:“是什么东西呢?”

莫清歌答:“要么是敌人急于想得到的,要么就是敌人害怕我们得到的。”

云橙有点难以置信:“难道……他们和敌人是一伙的?他们可是小侯爷的堂兄弟呀。”

莫清歌淡淡地说:“这有什么稀奇的。大家族里所谓的亲戚家人,为了争家产,争权位,表面称兄道弟,其实都是各怀鬼胎,根本就是你死我活的仇敌,别说是堂兄弟了,就是亲兄弟,也照样同室操戈。”

云橙在市井农家长大,别说爹爹一向慈爱,就是跟江河,也是亲密友爱如亲生兄妹,听到此节,不禁从心底往外冒出寒意,偏偏又无法反驳。

莫清歌自顾自说下去:“长房侯爷绝了后,对他们有天大的好处。按常理他们应该避嫌,这一趟前来,却不顾脸面,苦苦相逼,无异于承认了杀人一事与他们有关。而且,那二爷说,“只等袭爵的诏书下来”,单听此话,就大有可疑。”

云橙来了精神:“为什么可疑?”

莫清歌道:“清平侯这一爵位,已经世袭满了五代,如今小侯爷年轻横死,这爵位是否还能由狄家人传下去,本就是两可的事,现在二爷这么大的把握,这么大的口气,他恐怕是攀上了朝中的贵人。可是,以他的身份,朝中贵人哪会把他放在眼里?”

云橙沉吟着:“大人的意思是,他是通过出卖杀害侯爷,得到了贵人提携?我们真正的敌人,就是那位贵人?”

莫清歌点点头:“通过二爷,我们不难知道这个贵人是哪一位。”

云橙一拍手掌:“原来大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难怪一点也不动怒呢。既然这样,为何不抓了他们审问?”

莫清歌似笑非笑看她一眼:“幸亏没有叫你来执掌诏狱,否则就是加盖八重院落,也住不下。无凭无据,你就乱抓人,把人抓来以后,你准备问些什么?”

云橙耳根子有些发烧。

锦衣卫本来有皇帝授予的特权,下至黎民百姓,上到王公贵族,要抓便抓,要打便打,哪里还用讲什么证据?是以百姓们见到锦衣卫,无不把他们当作阴间使者,远远避之,唯恐不及。

这不,查案未果,心急情切的时候,连云橙一个小姑娘,都动了抓人逼供的心思。

而莫清歌其人,平日里看着凶巴巴的不近人情,却并不赞成滥施刑罚,真可以算做锦衣卫里的奇葩了。

不过,那月圆之夜的杀人传说,又是怎么回事?

云橙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莫清歌的那个晚上,院内像烟花一样冲上天的血柱……

* * *

心里一阵痒痒,想问个究竟,心里掂量了几个回合,终究是没敢问。

莫清歌看云橙神情复杂,哪里料到她的小脑袋里转了这么多心思,以为她是后悔自己说话莽撞,赶忙想法子安慰她:“你也不要心急,我有要紧的差使派给你呢,这差使,除了你,谁也做不来。”

云橙果然松口气,眼睛亮了:“还有这好事?大人快说!”

莫清歌慢悠悠地说:“你去帮我盯住一个人的行踪,这是你的独门功夫,不算难为你吧?”

云橙笑得甜美:“这个自然没话说,自从我来到这紫金山上,什么正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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