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
布布雅跌坐在地上,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为什么两地的和平要她来维持,她只是一个小女子,为什么要牺牲她……
不,蒙甸是王兄的子民,是父亲的子民,他们有别的办法的,一定有的。
“对,是这样的,没有她没关系的,对……”
布布雅低喃着,她的眼神有些木怔,她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跌跌撞撞的回到房间。
房间内没有点灯,她摸着黑坐在床前,摸出枕头下那把匕首,她拔出匕首,上面反射的寒光打在她的面上,她笑着,竟有说不出的诡异。
翌日,雪终于渐停,顾昭派人传来消息,说是那人已经抓到了。
顾昭抓人已经超过她给的期限,陶嬅面上已是不悦,问了那传话的奴才在哪里抓到的,那人只说:“顾统领知道太华长公主过问,便告诉奴才了,说是在挨着城口的小巷子里发现的。”
陶嬅微微有些错愕,她挥手叫人退下,不免深思,昨日蒙甸王子才要献出王女,今日恰巧就抓到了人,未免过于巧合了吧。
陶嬅只吩咐先将人关在大狱内,明日审问清楚了再来回她。
那奴才躬身退下,又一字不落传达给顾昭,顾昭自然领命。
此事布布奇当日就收到消息了,他虽将妹妹献给王上不假,但是素日对妹妹的疼爱却是真的。听滦州世子言说,那个男人是他们蒙甸人,他心中就有一个大概的猜想了,今日见到,果真就是。
因为弄不清楚这个男人的身份,顾昭不好将其关入大狱,只挪出一间狱卫休息的房间关押,原想等下了差再来审问,不想被布布奇登先。
大狱不见天日,就连这一间休息的房间也暗潮不已,只有墙上高处有一个四方的窗口微微透光。
那人站在房间内,看着布布奇,眼中有一种复杂的情绪。
布布奇走上前,指着他道:“果真是你,真是阴魂不散。”
布布奇是知道熊拓的,一个被大神造选中的人,却动了凡心,这不仅是对不起布布雅,更是亵渎了大神造。
这样的人,根本不配侍奉大神造。
“布布奇,让我见见她。”熊拓的嗓音带着些许沙哑面上尽是疲惫之色,想来昨夜并没有好睡。
布布奇看他的眼神充满不屑,“没想到大祭司居然没有拦住你,让你跟到这来,大祭司培养出你这么个东西,归故后都没脸去侍奉大神造了。”
“是,我背叛大神造,下辈子我一定当牛做马赎回今生的罪孽,去请求大神造的原谅。”
“不要再胡言乱语了。”布布奇高声打断他,侍奉大神造是多少人梦寐以求都难以得到的,而他却轻易就得到了。
大神造钦点的人却因为情爱背叛了它,何其可笑。
“你离开蒙甸的那日起,你就回不去了,蒙甸容不下你,容不下背叛大神造的人,而你……”布布奇向前指着他的胸口,竟有些咬牙切齿,“是我们蒙甸的罪人。”
熊拓抿着唇一言不发,双手攥的青筋暴起,布布奇说的没有错,他无力反驳。
布布奇懒得跟他废话,只吩咐人去和守卫说个清楚,将人带走,不想迎面撞上了杨柏邑。
布布奇看着他眉头紧皱,问:“世子来这干什么?”
杨柏邑探了探头,“哦,我听说那日欲带走王女的男子抓到了,来看个热闹。”
闻言,布布奇抬眼看他,杨柏邑一脸漫不经心,见他这副模样,问道:“怎么了?”
“谁告诉你他想要带走布布雅的?”布布奇盯着他的脸,仔细看他的反应。
“嗯?”杨柏邑愣了愣,仿佛不懂他这话的意思,“这不是众人皆知吗?那日街上众人都看到一名异服女子与一名男子抱在一起……”
“此事,上街随意打听一下便能知晓啊。”
骤然间,布布奇的脸已经冷了下来,他竟不知原来二人已经见过面了,想到杨柏邑所说的街间传言,若是王上听信传言,那他此举就是引火自焚了。
甚至,还会带来王上的怒意,想到这,布布奇的眼中浮起一丝杀意。
布布奇的反应皆落在杨柏邑眼中,他眼中浮上层笑意,转瞬即逝。
他故叹了口气,“王子不是正想将王女献给王上吗?搞出这件事情王上知道恐怕会羞恼啊。”
这他自然知道,根本不用再说一遍提醒他,杨柏邑继续道:“听说王女为了威胁顾统领随意献身路人,我可听说那人可是周御史夫之子……若是当时只有他一人……”
后面的话,他不再说想必也懂了。
布布奇恍然顿悟,这么说他自然听懂什么意思了。
布布雅不过街上游玩,谁料遇其觊觎美色之徒,于是派人强掳,恰巧被顾统领救下。
长公主殿下为了保全六殿下必定不会说出熊拓,他也顺水推舟将责任推到那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