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向门口时,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许清琛。
自打她回北城,也是做好了准备,毕竟她身在医生这一行,是避不开许家人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频繁。
他站在门口,头颈笔直,体态身高都很优越,下面是简单的黑西裤,上身是一件白衬衫,最上面的一颗扣子敞着,露出一截冷白锁骨,整个人看上去雅痞中又带着冷淡。
引得路过的女生,频频侧目,一个个纯纯欲动,想上前搭讪又不敢。
但不乏有大胆的,那个女生穿着一席吊带红裙,勾勒出她性感的身材,一颦一笑大胆而自信,明媚得不像话。
不知她说了什么,许清琛竟侧耳听了听,有些亲近,然后直起身,嘴角挑起一个不羁的弧度,整个人是放松的。
宋续没再看下去,垂着好看的眸子,掩下里面的情绪,也不稀奇,他就是这样的人,众星捧月,万花丛中,还能独善其身,他是没有心的。
而且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宋续回到座位上,看了眼手表,已经六点一刻了,男方还没来。
她蹙了下眉,对于这种不准时的迟到行为,很不喜欢,连带着对接下来的相亲也变得无感。
她也不着急,只是还没见,就对男方没什么期待了,索性认真欣赏起舞台上的演出,嘴上挂着浅淡的笑。
许清琛来就看到,这一幕,晕黄的光线打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变得更加柔和温暖,一双浅琥珀色的眸子被灯光折射,像是发着光,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做什么事,都很认真,哪怕是一件无聊的事。
偏偏这种一本正经的姿态在她做来,都是乖巧可人。
宋续察觉到有人驻足在一旁看她,偏头看去。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碰,猝不及防。
宋续错愕不已。
而许清琛盯着之前在梦里折磨他一次又一次的特别眸色,出现在现实中,喉间直发痒。
宋续率先移开目光,这次比昨天更疏离,连招呼都懒得打,她以为遇见许清琛只是偶然,他会离开。
然而当他坐到她对面的位子时,她满脸都是问号。
“先生,这里有人了。”
许清琛听到这个名没有就算了,连姓都懒得加的称呼,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他长舒了一口气,过了一会才出声,声音带着察觉不出的咬牙切齿:“你不是在和尤政相亲?”
宋续抬眼,似乎很奇怪他怎么会知道,眼带疑问地看他。
许清琛修长好看的手指点着桌面,没立马答,整个人懒散地往后靠,眼睛却认真地盯着眼前人,勾了下唇:“巧了,我就是尤政。”
所以你是在和我相亲,也只能和我相亲。
宋续:“.......”
当她是傻子吗?
“宋宋,你别不信,我改名字了。”语气一本正经中蔫着点坏。
宋续听到这个称呼,呼吸一滞,以前所有人都喊她小续,只有他,喊她宋宋。
痞坏吊二郎当的人儿,每次这么喊她时,都格外得认真,认真到她以为他真的很喜欢她,到头还是她自作多情了。
宋续垂眸,眼睫扇了扇,瞬间清醒,还觉得可笑。
她抬头,一张小脸绷着:“是很巧,我也改名了”
许清琛“嗯”了声,尾音上扬,饶有兴致。
“叫倪有彬。”
你有病。
许清琛被骂,一点不高兴的情绪也没有,反而笑了起来,像个疯子一样。
宋续是从小乖到大的,连骂人都没怎么骂过,更别提用脏话骂人了,气急了,也不过是,有病、神经这些字眼。
他掀起眼皮,眼睛里还漾着笑意,半真半假道:“那宋医生给我治治?”
也许他真的病了,而这病——唯宋续可医。
以前就是这样,她向来说不过他,谁能说得过,北城政法大学法学院第一高材生。
宋续没答,盯着他这副模样,一点也笑不出来,眼底一片清明,整个人很清醒。
在看到他左手腕上带着一块熟悉的腕表时,也只是顿了一秒。
那块表很像她曾经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她没细想,也不想去想,她不会再犯和曾经一样的错误。
许清琛看着那双曾装满他的眼睛,现在一丝情绪也没有,心脏像是被人用万千细针刺了一样,疼得有点喘不过气。
他不得不承认,如今的他,于她而言,真的只是个陌生人。
宋续没管他什么情绪,站起来直接离开了。
这一次,许清琛没再拦着,他低着头,盯着手上的表,脸上表情晦涩不明。
那块腕表,银色链条表带,表盘是纯黑的,很简约大方,看起来也不贵,最起码,和他现在的身份是不符的。
表带有轻微磨损,可以看出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