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高昂的声音:“昨天晚上?”
凌兆江紧接着一句:“早上洗澡?”
棠颂凛一脸探究的看着他俩。
意识到不对,岑诗月跟周望的手皆一顿,而后局促的拉开距离。
楚禾跟凌兆江一脸奸笑,各自挽住一人的手臂,异口同声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这种糟心事,虽然岑诗月表面看起来挺平静的,但周望知道她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他轻咳一声,拿手肘怼了一下凌兆江的胸口,语气不善:“私生活,无可奉告。”
八卦的两人压根不虚,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尾音拖的老长,看着他们的眼神已经不清白了。
岑诗月叹了口气:“是我家里出点事,周望家好心收留了我,我顺便帮他补习。”
“仅此而已,不要瞎想。”
她强调一句:“具体原因我不想多说。”
楚禾听完后立马瘪嘴,熊抱住岑诗月,哀嚎:“妈妈可怜的小宝宝。”
凌兆江乍叫:“卧槽,我就说你最近怎么成绩突飞猛进,放假了叫你游戏上线也不理,原来是班长在给你开小灶。”
关注点有些偏,周望嫌弃的拍开指着自己的手指。
棠颂凛眉头紧锁,碍于岑诗月的那句话,他不能询问是什么事,只是试探的说了句:“周望毕竟是男孩子,你住他家方便吗,要不去楚禾家?”
楚禾听完也点点头。
周望漫不经心瞥了棠颂凛一眼,“不劳你费心,她已经在我家住了很久,没什么不方便的。”
住了很久,四个字咬音极重。
他盯着棠颂凛,嘴角上扬:“你说是吧,岑诗月。”
两人眼神在空气中交汇,似有火花,气氛骤然凝固。
莫名感到局势不对,岑诗月横插到两人中间。
她对棠颂凛说:“楚禾家离周望家太远了,我来回跑不方便,我现在算是他的辅导老师,跟他妈签过合同的,有偿。”
意思是,不能不辅导周望。
也委婉的拒绝了搬去楚禾家这个提议。
当事人不介意,其他人便没法说什么,棠颂凛噤了声。
最后还是岑诗月刷脸,凌兆江跟楚禾围着保安大爷说了好久的好话,周望才被放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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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完方阵后是校领导讲话时间,七八个人轮下来,到校长的时候已经快过去两小时了。
还好临近中午,气温上升,站在下面的人不至于很冷。
铝合金制的班牌重量不算轻,岑诗月举了这么久,手腕发酸。
她松了只手下来,偷偷在身侧转动几圈,再换另一只手。
后方,周望拍了下凌兆江的肩膀,他们两个个头高,站在最后面,这个位置最好插科打诨。
凌兆江正跟前面的人讲话,被他拍后转过去:“怎么了望兄?”
“我跟你换个位置。”周望说。
两个人,一个倒数第一,一个倒数第二,凌兆江不明白有什么好换的。
“你找前面的人有事?”
“老子就想站近一点听校长的谆谆教诲不行?”
“谆谆教诲?”凌兆江不敢笑的太猖狂,忍得肩膀都在发抖,主要是周望说这话太他妈的奇怪了。
老卢每次慈眉善目式的说教他都满脸郁燥,敷衍的不行,他现在居然说想听校长对着稿子机械的念着的无聊教条?
“快点。”周望催他。
“行,您请。”凌兆江做了个请的姿势。
然后,凌兆江看着周望炮制着同样的话,往前,跟人一个一个交换位置。
越靠前越引人注目,到周望换到靠近岑诗月第十个人的时候,校长发现了他。
“下面高三五班,那个大高个男生,在搞什么呢?”
这一声通过话筒传出的斥责,威力巨大,不仅临边的班级抬头张望过来,离得老远的班也在踮脚打探。
岑诗月从前面转过身,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最后面窜到这的周望。
被点到名,周望丝毫不慌,大方从队伍里面出来,往前走。
大步流星,脸上带着天真无邪的笑,举起手,说:“校长,后面太远了,我听不到您的良师益言,特地站到前面来听。”
一句话的距离,他已经到了岑诗月的位置,再抬脚,自然的站到了她身后的空隙。
“卧槽,被他装到了,妈的,怎么这么帅。”凌兆江在后面发疯。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校长不好再说什么,只叫周望站好,不要再乱动。
一闪而过的小插曲,发言继续。
“你到前面来做什么?”岑诗月把牌子往上举了点,挡住嘴巴,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话。
“不是说了,来听校长大人的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