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人给你穿小鞋?”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再怕也晚了。何况不同诊室上下领导不同,小鞋想穿也不一定能落她脚上。
大大方方写出硬气的三个字:
让他来!
陈晨诧异的张张嘴,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最近吃错药转性了?
讨论会开到门诊坐不住了,纷纷找理由离开会议室,人走的差不多也没继续开下去的必要了。浓浓火药味替代原本的学术气氛,一番唇枪舌战最终偃旗息鼓。
呈昱京看了眼时间,站起来,瞥了眼许蔚然,问:“回科室还是请假休息?”
许蔚然抬头看他,余光见周围一遭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没作答。
呈昱京根本不在乎周围人,咂摸方才问的有点暧昧,找补道:“生病早看早好,我也是为了科室发展,别带病上班传染别人还累着自己。”
陈晨摸摸鼻子,心道:“关心就关心呗,扯这么大一圈。”
她晃动胳膊肘杵杵许蔚然,“要不挂个号看看,吃点药回去休息,听呈医生的。”她冲呈昱京眨眨眼。
许蔚然拧脾气上来了,凭什么要听他的?
也因气大咳嗽,咳了几声她就不想开口说话了,扯开笔一字一顿地写清,“刚把这一圈人得罪光了,急诊一时半会得急用人呢。”
尤其呼吸科那几个同事,离开前深深看了许蔚然一眼,把她记住了。
“要不我帮你挂个呼吸科的号。”陈晨转念一想,不可置信,“这帮人不至于公报私仇吧。”
公报私仇乱用药不太可能,但科室忙病号多让你多等一会也得等,输液针头距血管偏五度扎不准多扎几次也得挨。
好吧,虽然不能这样心思狭窄度君子之腹。
……
回到办公室,从小春口中得知,小秋请假回家了,说考虑医生这个职业到底值不值冒着感染风险继续做下去,检测结果出来她又接受不了打击。
小春和小夏也觉得小秋目前状态很差,精神不集中,工作上容易出差错。不如回家休息一段时间。
小春说:“无论她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她。”
小夏点头:“我也是。”
许蔚然则说:“她会做什么决定?”
小春跟小夏对视一眼,踌躇半刻,才犹犹豫豫提起:“小秋她在写辞呈,但还没交上去,我们劝她再多考虑。”
许蔚然点点头,不置可否。
想了想觉得有些话还是小春和小夏跟她说合适,便简单提起:“乙肝感染风险虽高但不至于太离谱。医生更要多点医学常识,再说真要感染也算工伤,况且‘小聂院长’放话了,绝不会放任不管。”
她安抚一笑:“医院也不能不管。”
两人看着许蔚然,一时没出声。
许蔚然喝水润喉,放下杯子:“怎么了?”
小春:“许医生,跟你同事这段时间,第一次见你笑得这么可爱。”
小夏附和:“真的诶。”
“……”
“医生,医生!”
一大早刚结束会议,还没整顿休息半刻,护士第一时间敲开门,举着病例,“疑难杂症,先到先得。”
活像搞到什么绝世珍宝,世间罕见。
让人颇无语。
往往噱头越大吹嘘越响结果越差点意思,小春小夏没理睬,护士讪讪看向许蔚然,许蔚然懒懒抬抬眼皮,象征性问了句:“怎么了?”
“急诊刚收的病人,特奇怪。检查什么事都没有,但他非说自己有病。说他目前状态非常差,充满了灰心丧气,感觉要死了。”
“怎么回事?”
护士一脸茫然又不知所措:“他说他肚子里有条狗,耳边经常听到狗叫。”
这说法新奇啊,听得让人想一探究竟。
“我去看看。”她并不想把狗从他肚子里取出来,而是好奇他肚子的“狗”是怎么进去的还能听到叫声。
许蔚然起身去会诊室,经过小春和小夏时,见人也满眼好奇,果不其然,两人异口同声。
小春:“我去。”
小夏:“我也去。”
三人行。
会诊室的神经科,肠胃科,耳科甚至泌尿科也来了。
“奇怪啊。”
“奇怪。”
“真奇怪。”
几个科室面露难色,给病人做了一番检查的确没任何疾病,甚至肚子平坦的压根不像里面有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