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开车门,巴巴跟上,眼睛里的八卦之魂将瞳孔烧的锃亮,来回在几人身上打量,脚虽然在走,但眼珠子异常留恋。
陈新也跟上:“我这次来,有点事要跟你商量,回家再说吧。”
呈昱京也不回去了:“咳,等会陈晨回去捎着我,没开车。”
陈晨:“我不回去了。”
呈昱京:“不,你得回。”
“我不回。”陈晨跟他扯皮,“我今晚在这睡。”
呈昱京:“你不能睡,没你的位置。”
陈晨委屈:“我跟蔚然睡一床,怎么没我的位置?”
这话说完之后,陈晨很是傲娇的抬手挽住许蔚然的胳膊,而她的目光得意的落在呈昱京身上。
呈昱京的目光则是放在那两个互相说话的人身上了。
陈新轻声对许蔚然说:“今天没加班。”
“你怎么知道?”
陈新凑鼻往前深深一闻:“酒味,很淡了但能闻到。”
许蔚然轻往后仰身,不太自在的抓抓耳朵:“跟朋友吃饭喝了点。”
他了然点点头:“不要贪杯。”
“我知道。”
两人边说边往楼梯上走,呈昱京跟身后上楼,见两人一路走一路交头接耳简直百爪挠心,注意力太集中,脚下没留神,台阶没垮上去先迈了脚,顿时跌了个半跪。
可他的眼神紧盯她背影不放,她头也不回的态度太明显了,让他神情都不由得紧张起来。
再起身左小腿上血迹汩汩,他用手捂着,额头渗出一层细汗,细长好看的手背捂住伤,指缝开始往外渗血,染了一片。
陈晨惊呼一声:“怎么流血了?”
前面人应声回头,许蔚然眉头随之一皱,语气关切又疑惑:“走楼梯都能受伤?”
“没注意那根钉子。”呈昱京倒也镇定,回的轻描淡写,“小事。”
“大男人流点血算什么?”陈新冷声冷言的看了他一眼,大体看了眼伤口,哼一声,“死不了。”
他不甘回怼:“你最好祈祷你别受伤,到时候你在南方都能听到我在北方的笑。”
“有劳。”陈新微微一笑。
呈昱京连流血带被气的脸色发白。
都这样了还耍嘴皮子呢,陈晨看着许蔚然,无奈而略带同情的看着她。
“过去看看?”她看着许蔚然,试探的问道。
“能站吗?”许蔚然问呈昱京,语气关切。
“小伤。”他说是这样说,却尝试站起时猛地一个起身又跌回地上。
“陈晨,帮忙扶下。”许蔚然没喊陈新,回头朝站一旁看戏过瘾的陈晨摇摇手,她这才收了笑走过来。
两个女人一边一个各搀住呈昱京,被架起来。陈新好整以暇的立在一边,噙着抹淡笑看呈昱京装模作样,他在许蔚然跟前已经十分克制了,为了维持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他忍了半晌了。
许蔚然检查了呈昱京的伤口,不深也不长。没伤到骨头也没在腿部着力的关键部位,可站不利索有点不太对劲了。
扶着个高大健硕的男人上楼梯的确考验人的体力,不一会,陈晨喘粗气:“呈医生今晚你在楼道睡得了,这天也不冷,楼道防风防雨,再拿个睡袋,齐活。”
换了个大白眼珠子。
上去一排楼梯,拐角处,三人停住脚休息,许蔚然也有点撑不住,频频擦汗。
陈新看在眼里,快速从她手里搀过呈昱京胳膊,另一手扶住他肩膀,吭哧吭哧快步往上走。
呈昱京脚步又想装不利索可架不住陈新连拖带拽的跟拖死狗似的往楼上扯他,当即挣脱掉所有,愤愤道:“我自己走!”
陈新就等他这句话,双手齐齐松力不管他死活,大手招呼两人:“走啦,快回家睡觉啦。”
呈昱京搀楼梯扶手一步一挪往上走,身残志坚的咬牙坚持抬那条伤腿,许蔚然不忍心又要上手搀他,暗地里被陈晨截住胳膊放回她原处,拍拍呈昱京肩膀鼓励:“呈医生,我们先走一步,给你留个门,加油哦。”
说完拉起许蔚然的手两步并一步上了楼梯,不一会,门开门落,安静了。
“靠。”黑暗的楼梯内,独留他一人,声控灯都不亮。
不消片刻,蹬蹬蹬一阵矫健蹬地的脚步声蹭蹭蹭上了楼。
敲开门的时候,许蔚然手里提医药箱正想返回,见他在门口还很吃惊问:“这么快上来了?”她狐疑的盯着他流血的腿。
“遇到一个好心人。”呈昱京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好心人?”陈新哂笑一声,“这速度,怕是把你抱上来,还用跑的吧?”
“是啊。”呈昱京边说边接过医药箱,熟稔又快速给伤口进行了处理和包扎,这才开口说,“不是什么人都跟你一样。”
“也对,毕竟我也少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