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点名记过,恰好专业老师让其他班老师代课,许蔚然着急,眼看名字马上念到他,再旷课一次按挂科处理,念到他名时,心一横,脱口而出:“到!”
代课老师一顿,又念了一遍:“呈昱京在哪?举手。”
教室一片静默,学生往后看,许蔚然低着头,缓缓举起右手。
老师教的班级多学生多,记不准名字,可同学间却朝夕相处,分得清。
“吆呵。”前面响起男生轻笑,“你会变身啊?”
许蔚然不吭声。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清冽的男声:“到!”
呈昱京急速刹住脚的轻喘,碎发因跑的过快变凌乱,鼻梁挺拔,上面渗出点点汗珠,
“你俩到底谁是呈昱京?”
教室里起了一片哄笑。
“我。”呈昱京笑了笑。
“快进去!”老师训斥一声。
呈昱京见许蔚然耳朵红了,笑她:“小分身,昱京2号,给你奖励。”
“喏。”他推给许蔚然一方形纸袋,“尝尝。”
“这是什么?”边说边拿出一颗,轻声叫,“糖雪球。”
呈昱京让她尝一颗,她轻咬山楂球外裹着一层白滚滚的糖霜,眉一皱,“好甜。”
呈昱京说:“吃错了,这样吃才够味儿。”
他拿起一颗,示范般往嘴里一扔大口嚼,“酸酸甜甜……”脸颊一鼓一鼓的,看许蔚然。
许蔚然问:“好吃吗?”
呈昱京:“特好吃!”
说着又往嘴里塞了两颗,许蔚然拿起一颗放嘴里,撑得腮帮子鼓起来,眼睛一亮:“真好吃。”
呈昱京见她笑了,吃的更欢。
“最后那男生,叫什么来着,呈昱京。”老师看眼点名册,“对,就你,起来把第三段读一下。”
呈昱京明显一噎,两颊塞的满满当当,都快堆到嗓子眼儿去了。
周围人一片哄笑。他捧着书含着东西呜呜囔囔读着,听也听不清。
“老师,我先把这口咽了。”他艰难的拍拍胸膛,奋力嚼着。
老师年纪轻,脾气好,摆摆手,“你站着消化消化,同桌读一下。”
许蔚然站起来不吭声,捂着嘴巴,遮住糖球鼓起的一侧,说“老师,我牙疼。”
说完就不吭声了,要看老师信不信,教室无声。
“坐吧。”
许蔚然乖巧的坐下,呈昱京不知怎么被刺激到了,两手捂着脸颊,轻声说:“老师,我也牙疼…”
“两边都疼。”
“你老老实实站着。”
就这样站了一节课,呈昱京瘫在椅子上:“老子怎么就不能牙疼了,唉,真机智。”他推推她肩膀,“快,趁下课赶紧吃完。”
许蔚然捂着半边脸,摇头,“不吃了,牙疼。”
“……”呈昱京不可思议,“真牙疼了?”一边说一边让她张嘴,“没吃多少,疼的厉害不?”
许蔚然被他揉着脸颊一侧,先点点头,又摇摇头。呈昱京盯着她看,她是真牙疼,但笑的真欢快。
闹完了他去趟医务室,许蔚然把剩余的都吃了,正吃最后一颗,呈昱京回来了,眉一皱:“牙疼还吃,先把药吃了。”
许蔚然嚼着糖山楂,争辩:“牙疼不是病。”
“疼起来要我命,听话吃药。”
许蔚然接过他递来的水杯,吃完药又就着温水多喝几口,嘴里甜滋滋的,像感谢呈昱京一样,
拿出课堂笔记给他看,他旷课旷多了,学到哪里都不知道。
呈昱京翻阅笔记,细密严谨条理清楚,他看了几页,突然问了一句:“设计稿画完了吗?”
许蔚然摇摇头,在本子上描绘那件半成品。她既要整理笔记也要设计稿子,精力有限,呈昱京看眼笔记又看眼设计稿,上课时间老师走上讲台,许蔚然没画两笔慌忙收起本子,呈昱京皱眉:“想继续画就画,怕什么。”
呈昱京拿出百分之百精力去听课,整节课笔下就没停过,知识点晦涩难懂,不管听懂听不懂,全记下来。不管是他,老师同学,呈父呈母,从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天。
呈昱京把笔一放,本子往她跟前一推:“全记下了。”
许蔚然惊疑片刻,一行行看去密密麻麻字是课上讲的所有知识,重点非重点,一应俱全。
“好。”
她的确影响了他,从里至外。
她喜欢安静,却能容忍他在耳边聊天聒噪,只有烦不胜烦时轻声指责:“小点声。”
她不喜沾惹麻烦,却因为他被记过一遍又一遍去办公室为他担保求情。
她最讨厌浪费时间与生命的人,他时不时打架旷课玩游戏肆意放纵,她便沉默等他,为他包扎好伤口,等他上课记好笔记,等他尽情用极端方式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