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警局里夏珂昕有些局促地叉着手,手里还拽着纸巾,她紧张到忍不住想抖腿。
她见过豪门争家产大打出手的画面,见过某老板为了打击死对头派职员做卧底将死对头公司大门的发财树淋死的事迹的场面。
但是来警局喝茶还是第一次。
最先和她说话的是一名姓何的警察,虽然知道自己肯定没有犯事,但是夏珂昕那会儿根本没有心思听他说话,光顾着自己在紧张。
其次是她留意到何警官印堂发黑,警局周围的磁场都很不对劲,但是她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和徐涵还有刘老板都被送来警局,理由居然是疑似聚众宣扬封建迷信。
正当她还掐着手在脑中组织语言,想着怎么去解释自己搞的不是封建迷信,是探究自然规律事物发展术数概率的时候,她见到了老熟人……
“何队我来了。”
何鹤秋回头望去,点点头,“那这先交给你了。”随后他便在夏珂昕的视野范围内消失了。
夏珂昕皱了皱眉头抬头望去,如果一个人在半个月内频繁的见到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并且有所接触,那这件事情就不像是偶然事件。世界上没那么多巧合与缘分的。
“白……白日厨房?”夏珂昕小声地开口问道。
“我叫宋昱。”他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情,坐在了她的正前方。
夏珂昕低着头扣着手,心里回想起宋昱的八字便开始简单的算了算。男,二十六岁,就读于港城大学社会学与人类学学院。
目前是南方特殊案件调查组特邀的顾问。
她微乎其微地点了点头,“哦哦,宋顾问。”
听到她的声音后,宋昱扬了扬眉,他从未说过自己的身份,因为宋昱个人习惯,警局里的同事们都直呼其名,也从来没有人在夏珂昕面前叫过自己顾问。
所以她刚刚沉默的那阵是在算自己的命,她这是在证明自己会算命吗?
路行哲后一步走进房间内,他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
夏珂昕循着脚步声望去,哟,这不是那天的人字拖大哥吗。
路行哲扫了两眼,他粗略地观察夏珂昕的神情,她满脸写着不安,放在腿上的手也一直在不安地抓着。
“哈,妹妹别害怕,我们请你来只是想调查一些东西的。”随后他嘶了一声,“你又流鼻血了?”
夏珂昕揉了揉手心的纸巾,一点也不想回想自己边流鼻血边被带走的画面。
她低了低头,“呵呵,荔枝吃多了,可能是上火了。”
其实她心里也知道,这绝对不是上火那么简单的事情,如果不是病理性的原因,这或许会和警方要调查的事情有关。
她松了松眉头想起刚刚路行哲说的话,他们只是调查一些东西的……
“那你们刚刚怎么骗我们说我们疑似聚众宣扬封建迷信?”
路行哲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只是糊弄一下你那位朋友和你的大叔而已,带你们来警局,总要找个借口吧。”
见夏珂昕慢慢放松了,他很快收起脸上的笑意,严肃地坐在她前方,“夏珂昕,你是真的会算命?”
夏珂昕迟疑了两秒,然后慢慢地点了点头,“会是会,但是算命这种东西是人都能学,它本质上是术数推理和个人理解能力。所以……会算命这个事情没有违法犯罪吧?”
她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虽然自己不考公,但是作为新时代新青年,她有必要时刻保证自己的清白啊。
路行哲被她的脑回路给逗笑了,他一般不会笑,除非是忍不住。
“好,那这正巧有个大活人,你来观察观察我,算一算?”
好在夏珂昕也会看面相,不过从路行哲走进这间屋子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心里悄悄打量他了。
“路警官,看你面相你已经结婚了,你的工作和寻常的警察并不一样。对了,能多问一句你的生日吗?”她对着他说。
“九二年七月六……我这年纪看起来结婚了也很正常啊。”他侧着头看向她,这话摆明了对她会不会算命这件事还是持怀疑态度的。
“诶,我还没说完呢。我还知道你老婆是医生,而且你很快就得知自己要当爸爸了。”夏珂昕继续说道。
她的话音刚落下,路行哲脸上就带上了欢喜之意。“很快,是多快?”
夏珂昕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伸出右手比了一个“五”的数。
“还有五个月?”路行哲试探地开口问。
夏珂昕摇摇头,顶头明亮的灯光将她的笑意映得分明,“是五秒,四、三、二……”
一字还没说出口的时候,路行哲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给自家老婆的电话设置了不同的铃声,正当铃声响起的时候,他就知道是他老婆打了过来。
他本狭长的双眼都瞪圆了。接完电话的路行哲很是诧异地看着她,有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