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月枝出门的时间比以往都早——当然是托她那位哥哥的福,要不是他们两个商议的动静这么大,她可能现在还躺在被窝里睡回笼觉。
月枝有些郁闷,她撇了撇嘴,伸出脚踢了踢路边的石头。
啊,说不定今天上课可能要睡着了。
月枝对自己的判断向来十分准确——她果然在传说中最可怕的老师——一条夕来的课上呼呼大睡,连水岛川田真都叫不醒她。
一条夕来也注意到了这个趴在桌子上若无旁人,呼呼大睡的女孩子,她推了推鼻梁上厚重的眼镜,停止了授课。
水岛川田真感觉脊背一阵发凉——对于这些没几岁的孩子来说,严厉的老师是一种噩梦般的存在。
“喂,月枝同学,请醒一醒。”水岛川田真小幅度地推了推月枝的手臂,“那个,一条老师在看你!”当他看见一条老师眼中逐渐溢出要化为实质的“怒气”以后,便不由地更着急了起来。
他身边的月枝陷在梦野中,她又梦见小时候,月生抱着她去了那片如烈火般燃烧着的花海,男子温柔如和风般的嗓音流经她的耳畔。
“月枝,你要像花一般活着。”
“源月枝!你给我滚出去!”
两种不同的声音先后在月枝耳边炸开,弄得月枝很不舒服,她骤然睁开眼,最先引入眼帘的是水岛川那张皱巴巴的小脸。
“怎么了?”刚睡醒的月枝丝毫没有感受到来自一条老师的“杀气”,她有点茫然地坐直身体,用手揉了揉有些发痒的眼睛,过了好一会才恍然大悟:“啊,原来是上课了吗?”
全班哄堂大笑起来。
直到一个粉笔头精准地扔到了她的头上。
月枝转过头,看到一条老师怒发冲冠的样子,继而联想到同桌苦大仇深的那张面容来,有些卡机的大脑终于能够拨开云雾。糟糕,她赶紧慌张地站了起来,桌上的书本随着她的大幅度动作“扑通”一声掉落在地。
“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一条老师!”
好像要完蛋了,一条老师的眼神好可怕!
一条夕来平日最厌恶学生在她的课堂上睡觉,她的嘴角无意识地扯了扯,她微笑着用手指了指门口,“你,给我出去罚站。”
天才?天才也在她的课堂上不能为所欲为。
真的完蛋了,月枝沮丧地低下了头,她当然不敢跟老师顶嘴,抑或是拍着桌子高喊道“她可是要当火影的人”,月枝能做到的只有灰溜溜地站到了教室门口。
风吹过空地上的树叶,有些刺目的日光里夹着此起彼伏的蝉鸣声,从远方飘来一块绵云。
还有教室里传来的一些声音,偶有老师路过,他们都会好奇地看着月枝,仿佛在说:啊,难道好学生也会这样吗?月枝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衣摆,感觉自己的脸被烧得通红滚烫,她想,一定是因为太热了吧。
这个煎熬的罚站终于因为一条老师的课结束而终止了,她抱着书本走出教室的时候,睨了睨盯着自己脚尖的月枝,很是大方地将自己手里的那本书递给他。
月枝捧着书,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喏,这是今天课堂上讲的,带回去罚抄三遍,明天记得拿来给我看,我就当原谅你啦。”
伴随着一条老师大发慈悲说出的话,月枝的脑袋低得更深了。
月枝维持着表面笑容,内心不动声色地将今天遇到过的所有人都骂了个遍。
——啊!真是火大到不行呢!
到了实战演练课上,有些孩子就遭受到了月枝的怒火,毕竟她今天过得真的很不爽。
她几下就将一个长着刺猬头的男孩子撂倒在地,顺便还从他的忍具袋里摸出了一把苦无放在手里打转。男孩呲牙咧嘴地抱着自己的腿躺在地上,同时有些害怕地看着这位娇小的女孩子。
她还欲挑战下一位对手,但是没人敢跟她对战了,她的面前除了一个被她打到一时半会站不起来的小屁孩以外,就剩下一个宇智波鼬。
自己貌似打不过他。
月枝一直是一个识时务为俊杰的孩子,她将手里打转的苦无扔了回去,双手抱胸,装作一种不屑的样子对鼬点了点头,说道:“今天就这样吧,我觉得是时候差不多了。”
鼬看着她,温和地笑了起来,“是。”
月枝放学回到家的时候,月生并不在家,她没有像以前一样感到失落了,因为她正在渐渐地习惯了起来。
打开灯的时候,月枝第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他留下的便签,但她想都不想就知道一定是些习以为常的叮嘱。
“真是的……”
她独自一人打开微波炉热饭,又独自一人打水洗脸铺床入睡。
从她房间里可以看到庭院里种的那棵紫薇花,在昏暗的庭灯下花枝蔓延伸长,映衬着厚重的金属大门,隐隐透着些寂寥的错觉。
“长得可真好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