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歉的卡卡西,送自己回家的卡卡西,还围巾的卡卡西,爱看小人书的卡卡西……
“哎?”
回忆被男人有些疑惑的声音打断,月枝笑着伸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总而言之,是很酷酷的样子。”
“……真的吗?”
“啊,所以现在感觉还是有些变化的呢。”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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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以后,月枝好像跟卡卡西更熟了一些,至少在他家好像更放肆了一些。
有时候卡卡西回来得早一些的时候,就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月枝——坐在阳台上看星星的月枝,还在吃饭的月枝,在厨房间洗碗的月枝,下午踩着凳子在晒衣服的月枝,还有给猫洗澡洗到抓狂爆炸的月枝……
突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但是有一点还是挺令卡卡西最郁闷的,那随处可见的属于女孩子的长发,跟猫毛一样混杂在一起出现在各种地方——卧室、盥洗室、沙发上……当卡卡西在自己洁白的床上看到一根明显不属于自己的黑色长发的时候,他内心竟然开始升腾起一丝“这个任务怎么还不结束”的奇怪想法。
——开玩笑的。
家里多了两个行走的蒲公英,让处女座的卡卡西觉得有些头疼。不过这个地方总算像是个有人住的样子了,当卡卡西看到在风中微微颤抖着花瓣的小雏菊这样想到。
洁白娇嫩的花被精心养在干净透明的玻璃瓶里,细长纤细的枝干在风中微微摇曳,金色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云层毫不吝啬地铺洒在客厅里,在另一边的窗台上养了两条有着红尾巴的小金鱼。
还有一眼就能看到的歪着头趴在沙发上睡着的月枝,她的头发像是很久没有修剪过了,发丝一直垂到了地上。家里被她打扫得一尘不染,连带着豆糕都被她洗了一遍。
卡卡西想小心翼翼地从她身边走过,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在她身边停留了片刻,很快在晒太阳的豆糕看到他的到来便毫无顾忌地跳到了沙发上,伸长脖子想要歪头蹭他。
月枝睡得并不熟,她被豆糕的动作惊醒,睡眼惺忪地看着刚刚进门的男人,她有些不确定地揉了揉眼睛,然后才低声说:“是卡卡西啊,欢迎回家。”
“吵到你了,抱歉。”
月枝微微睁大了眼睛,她从沙发上撑着站了起来,带着疑惑问道:“没关系,怎么这么早就回家了,今天没有任务吗?”
“啊,今天休沐。”银发上忍说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从背后掏出那本他最爱看的小人书翻看起来,月枝就从他身边走过来,又走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卡卡西的眼前垂下一缕黑发,他微微抬眼便看到了月枝那张偷偷凑近他头顶的脸庞。
这么近的距离能够清晰地看到下巴细腻光洁的皮肤,还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
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后,卡卡西猛地把手里的书一合,然后瞪着死鱼眼说道:“……你貌似还没成年吧,小孩子是不能看这种书的。”
月枝后退了一步,小小地“哼”了一声,她双手抱在胸前,故作不屑地强调:“我才不要看呢,我对夏子小姐做了什么真的,真的一点都不感兴趣啊。”
捧着书的卡卡西:……
“不管怎么说……你不能看。”
“眼睛,好像更模糊了一些。”突然,月枝揉了揉眼对他说道。她伸出一只手捂着一只眼睛,另一只手举在眼前翻来覆去,她皱着眉说道:“就像这样……这个距离,我就快要看不清了。”
这对一个忍者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即便那个忍者是依然在被迫“养病”到不知道何时才能痊愈的月枝。
听到她奇怪描述的卡卡西放下了手中的书,半阖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疑惑:“是近视了吗?”
“不,”月枝盘腿坐下,有些无力地垂下了手,她的声音明显能察觉到在微微颤抖:“最近好像越来越模糊了。昨天明明还能看到这个距离的,今天就……”
她伸手比划了一下距离。
那些空气中上下浮动的细小尘埃依旧在不断地飘浮着,但这种微弱的痕迹变化在月枝眼里已经看不清晰,实不相瞒,她感觉她就快瞎了。
许久之后,卡卡西把书收了起来,说道:“我带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