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让去买点东西,对了爸,我刚才坐厉伯伯车回来的。”
梅月茹听到父女俩的动静,从客厅出来。
花枝雪把东西递给她,半瘫到她身上撒娇道:“妈,你也太厉害了吧!居然知道厉伯伯习惯这个时间在小区外面超市门口抽烟,我今天一去就碰到了哎!”
花无敌:“!!!”
梅月茹:“???”
她沉浸在刚才的对话中,还没抽离:“我跟他说厉承霖马上要定学校了,建议他给点建议,这应该没问题吧?”
无人应和她的话。
不知花无敌小声说了什么,梅月茹正在解释:“我哪知道厉迟的行踪!我这不是听司机跟管家嚼舌根,说今天厉家新来的管家和阿姨说,晚上八点穆莎莎去接她自己闺女回家,我算了算时间差不多,想我们家小雪比霖霖机灵点,让她送人回去的时候看看情况。”
“哎呀,你们有没有听我说话?!”
花无敌收回探究的眼神,立刻绽出一个笑容来:“闺女再说一遍?”
她没好气地又说了一遍来龙去脉,花无敌边听边嗯,最后了然地拍了拍她肩膀:“这事儿你办得不错,快去洗洗睡吧。”
花枝雪上楼,听到老父亲还在嘀嘀咕咕:“我说嘛,你不应该跟厉迟那个人熟,还有,闺女怎么最近只穿校服了?没见她摆弄那些花花绿绿的裙子?”
梅月茹没好气地把东西摔得砰响:“闺女懂事了还不好?”
“……”
大概每个家庭都有这样庸常或啼笑皆非的碎片,但花枝雪不曾有过,除了感叹原身的幸运,竟然十分享受。
哪怕不为了那些报酬,她也愿意为了原身的父母做出一些努力,不让厉承霖变成疯批,把和他爸产业相关的公司毁个干净。
厉迟回到家,把车停到车库后,又坐了几分钟。
经过厉承霖的房间,见门缝里还有光,脚步不由自主停下来,举起手敲了敲:“睡了吗?没睡的话,我进来跟你说句话。”
下一秒,里面说:“还没。”
厉承霖的房间规整而有序,什么多余的装饰都没有,像清心寡欲老干部的房间,而不像是年轻人的。
厉迟脑海里浮现出他十岁孩童的模样,眼神柔和下来:“保送的事,现在有初步决断了吗?”
厉承霖抬头看着他,薄唇微抿,不由自主想起那张殷切的脸,然后点了点头:“东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