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陛下说不定还会再度赏赐,如今府中的颜君子好不容易才全部收买,再来新人,怕会生争宠之心,平添一些无谓波澜,徒惹您不快,甚是不值当。”
洛沐晨将瑾年的话再三回味了一番,略微抬手,示意瑾年起身:“说的在理,她是怕麻烦的人,确实会给她带来些许困扰。算了,就照你说的办,再三提醒他们,权当自己是公主府中的‘摆设’,最好别再踏出自己的院子,倘若再妄动,尤其是对公主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他们阖家生前的屋院瓦舍是备好的,身后的自也不会缺。”
“是,属下明白,会多派人手对他们进行监控,决不让他们再靠近公主。”
洛沐晨刚点了点头,随即关切地问道:“他当真对公主没有异心,公主跟他真的没什么,他有没有碰触过公主,手,有没有碰到过手。我刚刚进去的时候,好像是看到他们拉手了,他们是不是拉手了?”
“没有,属下明确看到,公主没碰到他,还没碰到,手与手之间隔了这个距离。”两手分离一尺的距离,瑾年再三肯定着两人并未有任何接触。
“嗯,那就好。”洛沐晨刚放下心,再度问道,“之前呢?碰过没有?”
“没有,绝对没有,属下严格审问过,筠寒明确表示,跟公主连手都没碰过。公主对他很是排斥,不愿让他近身半步。”瑾年苦笑着,内心不禁想到:看来等下还得去趟“轻韵小筑”,这口供还是得一致。
“她不让他靠近半步。”洛沐晨窃喜一笑,随即眉头一皱,“不对呀,刚刚进门时候,他们明明靠得很近,绝对比半步要少。”
“那不是筠寒想行刺,所以故意凑上去的。”瑾年一脸苦闷地说道,“少爷放心,他就是手伸长了一些,属下已经给他卸了。”
“嗯,那还行。”洛沐晨不露声色地翘了翘嘴角,转身走到窗边,望着越发沉寂的夜色,自言自语地说道,“她如今在做什么呢?”
梦绫命人将一地的碎片都归置了起来,拿着碎片询问着问芙是何种器皿,价格几何,是一套的,还是单独的。
见问芙没一会儿就记录完了,而且只有寥寥几项,梦绫不满意地将纸张抢过来给撕了。
命人搬来了四个大箱子,又命问芙去库房和厨房找来一些略微破损或是尘封不值钱的器皿,统统扔进了箱子里,又将洛沐晨砸得不够狠的器皿统统砸成了碎片,每个箱子都摆放了一些,将四个箱子弄得满满当当的后,梦绫才满意地拉着问芙回到书案前,将笔递到问芙的手中,还贴心地为她铺好纸,说道:“我说你写。”
见梦绫笑得像个小狐狸似的,问芙在心中为洛沐晨哀叹了一会儿,便亢奋地提起了笔,将梦绫所述一一记录。
看着写得密密麻麻却又工整无比的四大纸张,梦绫满意地弹了弹纸,拍了拍问芙的肩膀给了她一个大大的赞赏。
“公主,您确定正官人不会发现?”
“不会,你这字写得这么小,又都是藏在人眼不易看到的地方,他才不会那么有耐心逐条看,你只要负责把瑾年给我带得远远的,我保证洛沐晨会按照这清单都给我买回来,不,赔回来。”
“正官人也真是可怜,算起来也就砸了几个碗盏,却要以给五公主所有的陪嫁来赔付,这赔得也太多了吧!”
“我的东西可不是随便能砸的,砸一赔一千。”
“您这也不止一千。”
“我说得是倍数,不过,要是按一千算的话……得是金子。”
问芙闻言脸色大变,立即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毛笔给放置好,又检查了一下手下的纸张有没有破损,将纸张折皱的角抚平后,立即远离了一切会碰到的物品,低头检查了一下脚下,确定了脚下的泥砖完好后才略微放心地站着。她家公主的东西她以后断然是不敢再碰了,一个碗就要一千两金子,她这辈子还没见过一百两金子呢,想想都难以置信,太可怕了,再次为正官人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