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稳这个皇位,必须要牵制朝中大臣,独宠本就是可悲的笑话,要不然……我也不至于沦落至此。为了“大容”,必须要有所取舍。
眸中精光一现,慕容景绣拖着孱弱的病躯走下了床榻,惹得身侧的公公很是担心,连忙上前搀扶,望着身边的从小跟随的心腹,慕容景绣略有些疲惫地问道:“绫儿如此不听话,你当如何是好?”
“老奴大胆问一句,陛下可是打定了主意,非二殿下不可。”
慕容景绣望了公公一会儿,再次询问:“据你所观,还有别的皇子比她更合适的吗?”
公公低头沉思了许久,略微摇了摇头,再抬起头,却是一脸笃定之色:“陛下自是慧眼如炬。”略微踌躇了一会,继续道,“二殿下是甚好,只是一时被情爱所误,不明陛下之苦心,正如当初……老奴失言,不过话说回来,当初圣□□帝的方法还是值得一试的。”
“你是说?”
“听殿下之前所言,断是跟驸马有了誓约,自己不愿违约罢了。倘若帮她破了这个誓约,之后一切自是顺理成章。”
慕容景绣在公公的搀扶下又回到了床榻下落座,嘴里念道:“容我想想,容我好好想想。”
公公安静地退回了一侧,免得惊扰了慕容景绣的沉思。
慕容景绣沉浸于思索中,其中不免回忆起自己往昔少女时刻,那时的她也是意气风发,恃才为傲,觉得皇族中的男子多为孱弱或才智平平之辈,根本看不上眼,一心向往着那能文能武的精明男子,可天意弄人,偏巧去王府看洛沐晨的母亲,也只是瞧了一眼那送洛沐晨母亲字画之人,就那一眼,记住了那个笑容如风般的男子,也就心颤了那么一会儿,便注定了往后的悲欢以及那些是是非非难辨的纠葛。本欲为他一人而厮守,本欲为他一人而放弃所有,可奈何对方对她无意,甚至伤她噬心,让她做了许多自己从未想过的事,更亲手将自己的至亲推向了地狱……
慕容景绣突然笑了起来,眼角的泪一滴滴落下,公公虽有些担忧,但见慕容景绣有些疯魔之像,并不敢上前询问,只待在一旁时刻关注着。
慕容景绣笑了一会儿,睁开朦胧的双眸,轻声念道:“哪来那么多情爱是非,哪有什么钟情专一,当初为了心头之人亦要生要死,如今也不过如此,她会明白的,她现在看不上,只是因为她还没有拥有,当她真正拥有过了,她自然就明白了,自然也就放不下,会眷恋,会沉沦其中……”
公公刚皱了皱眉头,耳中便传来了命令:“挑选一些好的,事情一定要办得妥当。”
“是,老奴明白。”公公躬身而退,慕容景绣含泪而躺,不一会儿竟有些泣不成声,将自己整个埋入了锦被之中。
而公公刚寻了几个知心下属派遣了几项任务,一个办事的奴才转头便悄悄摸入了华凌澈的宫殿,在里面停留了一会儿,随即揣着一包沉甸甸的银子满面春风地去办公公交代的事。
华凌澈略微沉思了一会儿,随即打发了一心腹立即出宫,见心腹离去,他满面狰狞地喊道:“你们不是要死一块吗?既然她不成全,我便成全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