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胥言一回来放下书就“蹬蹬蹬蹬”跑上楼,匆忙的脚步声踏在楼梯上清晰可闻。
胥妤探出头,“干嘛?”
胥言将手上的宣传单晃了晃,“明天晚上七点长尾公园放孔明灯。”
“嗯,然后呢?”
“你和霖哥一起去呗,小杂间里还有孔明灯。”
许煜霖从另外一个房间出来,“孔明灯?我还没放过呢,一起去啊。”
广场上熙熙攘攘,不少人在放孔明灯。很多人都将自己的愿望写在孔明灯上,再把它点燃放飞,让它越升越高。
“我这边写好了。”许煜霖盖上笔盖。
另外一边的胥妤停顿一下,手势收完最后一笔。
胥妤准备展开孔明灯点火时,隐约看到因为用力而透过纸渲染开来的墨水。
她将孔明灯撑开,把石蜡装上去,用打火机将它点燃。火焰映衬着白色的纸,在石蜡上摇曳着,像是舞动的精灵,点燃这漫漫长夜。
他们捏着四角,等待孔明灯上升。
“3,2,1,放手。”
胥妤双手合十,虔诚地许下自己的心愿。
孔明灯冉冉升起,升得越来越高,直至消失在视野里。
一盏盏承载着愿望的孔明灯缓缓上升,成为璀璨夜幕中的一颗颗繁星。
此时浓浓的春意跨过人群,越过山海,在风与云的喧嚣中,为大地染上一层绿衣。
长堤两旁的杨柳冒出短短的绿芽,风中混杂着鲜花的香气。
两人离开热闹人群往更安静的地方走去,他们漫步在公园的树林中,踩着枯叶发出清脆的嘎吱嘎吱声。
“你许下了什么心愿?”许煜霖好奇地问。
“我不告诉你。”
“那就让我猜猜,和事业有关?”
胥妤摇摇头。
“和家人有关?”
胥妤还是摇摇头。
“那就只能和我有关了。”许煜霖很肯定的语气。
“你不要想太多。”胥妤嘴硬地说道。
“是吗?”
他们走到了一条荒无人烟的小道上,远处是灯火阑珊,而近处只能接着微弱月光才能勉强看清对方的轮廓。
在这样的环境下,只有声音才能清晰的辨别事物。
许煜霖先是碰了碰她的额头,顺着额头往下轻吻她的睫毛,鼻子,最后
在黑暗中快速的找到她的唇,低头吻了下去。
再伸出舌尖撬开她的唇齿,轻轻地吮着她的唇瓣。
胥妤被他压在一颗树干上,后面硬邦邦的树干硌着她的后背生硬得直痛。
她紧张的全身绷着,一只手抓着他的衣角,另外一只手抓着他的肩膀。
许煜霖吻着她,腾出一只手将她的手从肩膀上拿下来,反握住她。
两人在月黑风高的小树林里,十指相扣,接了一个漫长的吻。
许煜霖足足吻了她三分钟,这才肯放开她。
停下来的两个人都喘着粗气,胥妤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挂在许煜霖身上。
他的呼吸声在她的耳畔边,在这夜色中无限放大,只剩下触感和听觉。
长街上,摆夜市的小摊渐渐出现,他们逛了三个小时都没有收获,只是当许煜霖在小吃摊上等食物时胥妤一个人去到另外一个摊上给他淘到了一根手工红绳。
这是个异于寻常的红绳,编织的格外的精致。
她让许煜霖伸出手来,将红绳带在他的手腕上,红绳衬得他的皮肤更加白皙。
“这是给你辟邪护身,祈求平安的红绳。”
许煜霖甩甩手,像是要将它甩出去似的,“一个男人带红绳,有点......”
直男癌发作,更何况他无法接受自己手上带这么娘炮的东西。
胥妤立马就不乐意了,板起小脸,嘟着嘴说:“那平安符你怎么就不觉得别扭了?”
她亲手绣的平安符被挂在许煜霖的保姆车厢里,竟然一定都不突兀,甚至是那么的搭调。
“因为那是你绣的,而这是你买的。”许煜霖在短时间内想到了送命题的答案,他已经紧张得出汗了。
“可,只有红绳才是我买的,花纹是我编的。”
“......”
“算了,你不喜欢带就放着吧,男孩子的确是不太能接受带这种东西。”
“我不怎么喜欢戴这些东西的,除了工作需要,平时我都不会戴的。”
“不过你送的我会戴的,何况这是你编的。”
许煜霖讨好似的手蹭着她,他很听话的没有对戴这个东西提出抗议。
胥妤对他乖顺的样子,满意极了,不过嘴上还是不停的在咕哝着说着他:“真别扭。”
“你要真接受不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