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
她犹豫了几秒才走过去坐下。
印京霁没等她,已经开始拆了包装袋。
岑影双也学着他拆包装,再打开塑料盒子,但盒盖扣得严实,她用力掰了一次没掰开。
印京霁眼都没抬,推开她那份,再把自己拆好的那份推到她面前。
心脏被熨烫下,明知他只是出于绅士,岑影双心中没忍住雀跃:“谢谢。”
“嗯。”他还是没抬眼。
一顿饭吃得安静,岑影双心有隐晦的情愫,偶尔用余光看他,私心想要这顿饭吃得慢些。
最后一次抬起视线时,被他逮个正着,无遮无掩地撞进他眼底。
偷看被抓包,她局促错开眼。
“看什么?是我秀色可餐?”他薄唇轻翘,漆黑瞳孔很深邃:“还是,你比较想吃我这份?”
“……!”他就不能要点脸。
岑影双喉间咽了下,下意识瞎扯:“不是,是你吃相不好,饭都沾嘴角了。”
印京霁抬起食指,往自己薄唇上轻轻碾过,音腔低沉蛊惑:“哦,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他这个动作莫名性感,岑影双赧然,眼睫快速轻眨着,瞥见桌上的一颗米粒,立刻指了指:“在这里,刚刚掉了。”
他扬眉,半信半疑:“行。”
等吃完,岑影双把袋子收拾好,丢进垃圾桶时,门铃声再次响起。
她拿起桌上的湿纸巾擦拭手后去开门。
门外的人西装革履,提着公文包,模样看上去斯文正派。
茶印办公用的是企业微信,他头像正好是本人照片,岑影双能认得他。
看见她,魏帆没了电话里的气焰,开门见山:“我找印总有事要说。”
岑影双侧身让他进来。
印京霁正好从洗手间洗完手出来,看见魏帆也不意外。
两人一起进了书房。
套间客厅外放着一副茶具,岑影双呆着无聊,煮了水泡茶。
书房内。
魏帆:“荟尚的事是我疏忽,合同谈得仓促了。”
“疏忽?”印京霁眼含嘲弄,从抽屉中抽出牛皮纸袋,直接丢到他面前。
“魏帆,真把我当成二世祖了?”
牛皮纸袋封口开着,露出了几行字。
魏帆视线顿了两秒,不必往下看也能猜到里面装着他收受回扣,职务侵占的证据。
“京霁,大家都是一起过来的,能不能放我一马。”
“放你一马?”印京霁似笑非笑地扯了下唇,背脊慵懒往椅背靠:“你算计我时候,想过有这一天?”
魏帆眼皮一跳:“我是一时糊涂,我跟你保证没有下次。”
印京霁抬起眼睫:“你这盘棋一时可下不来。”
魏帆脸色煞白,神情夹杂几分不敢置信。
“荟尚不止账目作假,荟尚的法人是你高中学妹的母亲,你想用荟尚这个空壳套现茶印的资金,”他抬手敲了敲桌面,语速变缓:“魏帆,你干的事,需要我一桩桩一件件数给你听么?”
见事情败露,魏帆双手紧攥,发着颤:
“既然你都查到了,你打算怎么对付我?”
印京霁眉眼凌厉,透着几分烦躁,语调却轻飘飘:“引咎辞职。”
魏帆:“我不想离开茶印。”
牛皮纸袋被翻开,印京霁扬手将纸张洒到他脸上:“在我这,你没得选。”
“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你就一点交情都不顾?我没想搞垮茶印,我顶多想拿点钱而已,你也知道,我家里不富裕。”
印京霁神色寡冷,不听他辩解:“关我什么事?”
看他起身走向门边,魏帆激动,甩手砸了书桌上的烟灰缸:“印京霁,你和我不一样,你是含金汤匙出生的,你没茶印还有印氏,可我离开茶印,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印京霁蹙着眉,轻嗤一声,他没耐心和魏帆耗下去。
下一秒,拳头挥过去。
一记拳声落下,骇人的压迫感袭来。
“我最恨被人背刺,”印京霁攥着魏帆的衬衫衣领:“魏帆,我没报警抓人,已经很给你脸了。”
“所以现在……”
“立刻给我滚。”
烟灰缸砸地的声音传到门外,岑影双扶着茶座的手顿了下,淡绿色茶汤撒出来些许。
书房的门被人从里用力拧开。
魏帆脸上挂了彩,气场不善,一句话也没说走出了套房。
岑影双怔愣了几秒,赶紧起来,往书房方向去。
走到门口,视线探进去,看见满地狼藉。
印京霁坐在书房靠门侧的单人沙发上,神情比往常沉了点。
岑影双踌躇了会,脚步迈进去,几张A4纸就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