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看看。”
陈仲秋连忙退了一步:“不,不用,爸刚才是喝醉了脑子不清醒,这事你当我没说,总之不用你操心,爸有钱,爸自己买!”
他边说边往外走,一副想要赶紧离开的样子。
陈夕照略显不解,余光扫过身侧的盛知樾,发现他落在她身上的眼神也有些奇怪。
“?”她抻眉询问。
盛知樾咳了一声收回视线:“走了。”
关门声很快响起。
但屋里并没有恢复寂静。
“哈——”
本在桌上昏睡的谢策打了个哈欠,慢悠悠起身,双目清明哪儿还有一丝酒意。
陈夕照走了过来:“你没喝醉?”
谢策捻起筷子夹了一颗花生米:“我什么酒量你又不是不清楚。”
许是想起他以前的醉鬼德行,陈夕照皱了皱眉:“那你刚才什么章程?”
“醉之以观其性。”
“盛知樾?他不喝酒的啊。”
“我说你爸,”他脱口而出,“我以为他装的,没想到不是,就真的只是和世伯长得一样而已。”
“……”陈夕照凝噎片刻,“你这么无聊,看来是已经做好了独立生存的准备?一个是送,两个也是送,你要不让盛知樾也送你一程吧?”
谢策扒了口饭,当这话是耳旁风:“你之前说盛知樾待你不错我并不太信,今日方才放下怀疑,老实说,你这次眼光不错,此人堪为良主。”
陈夕照无言:“……大业已经亡了。”
谢策立刻改口:“堪为良人。信我的,师兄看人不会错。”
陈夕照看着他叩了会儿椅背,扭头往外走。
片刻,玄关处传来她的说话声,略显急切:“谢策你快过来看看,那个人好像也穿着大业的衣服!”
谢策立时放下碗筷,快步冲至门外,望向陈夕照所指的方向:“哪儿呢?哪儿?”
“那儿,就在那儿……”陈夕照边说边退,等退到门边反身跨入屋内,趁门外的人反应过来之前丢出一件外套,砰的一声关上大门。
谢策还没反应过来:“跑这么快,怎么你这地烫脚啊?”
陈夕照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出来:“江湖路远,各自珍重。”
谢策这才后知后觉,看着紧闭的大门不可置信:“陈夕照!我是你亲师兄,你竟心狠至此?”
“十里相送,终有一别,原话奉还。”
“你来真的?这大晚上的你让我露宿街头吗?”他使劲按着门铃。
没有反应。
谢策终于知道她不是玩笑,开始敲打门板:“师妹啊,师兄错了,虽然师兄也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但总归错了,你让我进去……这天寒地冻的师兄怕冷。”
良久,依旧没有回应。
他有些慌了:“师妹?陈夕照?陈熹!”
“你至少得给点钱我去找个酒店,再不济给点钱让我去打个疫苗吧?!”
“师兄是身穿不是魂穿,扛不住他们这儿的超级病毒,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师兄去……”
“啪。”
一只鼓鼓囊囊的钱包破门而出,落入谢策掌中。
大门再次关闭,这回叫门声没再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