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是不解。
但在听过之后,面上的茫然很快就消失了。
他立刻回问谢策:【这些都是真的?】
谢策的回复很快:【盛先生大可去问高小姐本人。】
【结果呢?夕照有没有受伤?】
【我能让这种事发生吗?】
盛知樾沉默片刻,给出和谢策预料中相同的总结。
【具体情况我会再核实,之后的事交给我。】
【OK.JPG】
盛知樾又补充:【多谢你告诉我,不是你和逸悔,今天的事我很难知道。】
谢策:【哈哈,别说你了,陈夕照本人到现在都不知道。】
盛知樾打字的手一顿,改成:【什么意思?夕照不在现场吗?】
谢策:【我是说她应该至今都不知道这些人对她的恶意从何而来。】
盛知樾想了想:【她从小就这样?】
【哪样?】
【迟钝。】
【迟钝?哈哈,你怎么会这么想?她可是陈夕照,三岁能诗四岁能文的陈夕照,她若是迟钝这天下便没有聪明人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是情绪上的迟钝。】
【那也不存在,她自幼便极易与人共情,常常一眼看穿一个人本性如何,那是连老师都自愧不如的天赋。人肉测谎仪,嗅觉灵敏的天生谋略家,你懂我意思吧?】
【……你确定你说的是陈夕照?】
【她只是习惯内敛,并不是没有脑子。】谢策顿了顿:【不过我懂你的意思,她有时候确实挺缺筋的,这根筋叫她自己。除了气死嫉恨她的人,怄死心悦她的人,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毛病。】
【哦对了,用你们时髦一点的话来说,就是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谢策发了个手捧莲花的表情包:【除了小麻花。】
盛知樾看着谢策的解释有些出神。
等他回过神来,屏幕上又多了好几条消息——
【你怎么不继续问了?】
【你该不会连她喜欢吃小麻花都不知道吧?】
【就这还想把名分坐实了?差得也太多了。】
【我现在终于相信你们的确只是徒有名分的表面夫妻了。】
盛知樾凝目。
【她连这个都跟你说?】
【那当然,我们之间没有秘密。】
攥屏的手忽然捏紧。
盛知樾几乎是咬着牙输入:【她的想法你全都知道,是这个意思吗?】
谢策立刻:【至今为止还没有猜错过。】
盛知樾:【那你猜猜看,如果我想炒你鱿鱼,她是支持还是反对?】
谢策这次终于不秒回了。
新消息久久没有载入,只有屏幕顶部的“对方正在输入中”反复刷新。
良久,屏幕跳出一张表情包。
【主公息怒.JPG】
是热播剧《将相同门》中扮演谢策演员的剧照。
谢策:【我哪懂什么陈夕照,瞎猜罢了。】
谢策:【我这人习惯了口无遮拦,之前多有冒犯还望海涵。】
谢策:【往后盛先生有任何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谢策一顿滑跪丝毫不拖泥带水。
盛知樾看得眼皮直跳,立刻退出聊天。
平复过后又和盛逸悔聊了一会儿,得知她们的确对马的事一无所知,却心有余悸,叮嘱她没事早点回去。
过后盛知樾又联系马场核实情况,很快就连高闵涵挥球意外的细节都知道了。
他让何智明去处理后续,自己则给翁舒窈打去一个电话。
归根到底,这次险些酿成的悲剧都是因她而起。
翁舒窈接到盛知樾电话时,正准备下车。
她看着屏幕上不断闪动的名字,有一瞬间慌乱,深吸一口气恢复平常才接通:“喂阿樾?怎么这个时候来电话?你不是在出……”
话没说完就被盛知樾打断:“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翁舒窈还有些懵:“什,什么?”
“我说您为什么要为难夕照?当众给她难堪,这就是您说的绝不会为难?”他的语速快而急。
“我……我没有。”翁舒窈下意识否认。
“您当然没有亲自下手,只是撺掇高闵涵替您出了这口恶气而已。”
“高……高闵涵的确是我叫来的,但那是为了帮陈夕照多交几个朋友,你怎么能说我撺掇?还出恶气,我能对陈夕照出什么恶气?”听到高闵涵的名字,翁舒窈难免有点慌。
“什么恶气您自己心里清楚。”
盛知樾意有所指的冷淡倾轧到翁舒窈敏感的神经,她大怒:“盛知樾!我是犯了什么天条吗你突然这么审判我?”
“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