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桥本想着将楚砚北扶到他的寝宫内上药养伤,但是楚砚北拒绝了,他还需要去议事厅,毕竟,罚他是受了,但是望月楼的问题还没有解决。
等到楚砚北再次回到议事厅时,沈暮云等人已经在了。
他们看到被蓝桥扶进来的楚砚北,心中不禁惊讶,皇上竟然对九皇子下这么重的手,看来皇上对望月楼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经过刚才的一番讨论,楚璟天的气已经消了大半了,如今又看到楚砚北拖着惨兮兮的身体返回议事厅,他也有些于心不忍。
“适才与众位讨论,好在未有人员伤亡,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皇上英明,儿臣犯此大错,实在是辜负了父皇的期待。”
“你知道便好,如今雁塔已被烧毁,依你之见,应当如何啊?”
“火势凶猛,雁塔修复估计很难。”
“既然如此,那就把它拆了吧。”
楚璟天抚了抚袖,说道。
“是。”
“你身上有伤,望月楼之事,就交给太子负责吧。沈暮云,尔等尽心辅助太子,务必在国庆日前完成望月楼。”
“是,皇上。”
“散了吧。”
楚璟天摆了摆手,刘公公便连忙上前搀扶着。等他走后,殿内便只剩下了他们几个。
太子楚砚隆走到楚砚北身边,关切地问道。
“九弟,你没事吧?”
楚砚北勉强勾起一抹微笑,声音有些虚弱。
“多谢太子关心,臣弟没事。”
他安慰地拍了拍楚砚北的肩膀。
“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皇兄吧,你好好养伤。”
“劳烦太子殿下了。”
说完,楚砚隆便离开了。
沈暮云与孟昭互相看了一眼,一齐走到楚砚北面前。
“殿下,您…多保重。”
楚砚北点了点头,说道。
“接下来的事情,劳烦二位好好辅助太子殿下了。”
“您言重了。”
不知不觉,夜色逐渐褪去,楚砚北从议事厅出来时,天边已有了鱼肚白。
“殿下,回寝宫?”
“去禧园。”
宫墙之中,规矩森严,楚砚北并不喜欢待在宫里,如今借着养伤的由头,正好可在禧园住段时日。
二人来到禧园时,齐玉刚刚起床,她走出房门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普通瀑布散落下来。
蓝桥一脚踢开禧园的木门,吓得齐玉一个不稳跌坐在了台阶上,直到她揉揉眼睛,看清了面前两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貌似楚砚北受了伤,蓝桥搀扶着他走的很慢,齐玉连忙上前,搀扶着楚砚北的另一边,她担忧地问道。
“这是怎么了啊?哪里受伤了?”
“无事,不用担心。”
他的声音很轻柔,抛开他一直戴着黑色的面具不谈,他倒也算是个温柔的人。
蓝桥将楚砚北扶进屋里,便对齐玉下了逐客令。
“齐姑娘,你先出去吧。”
“我…我看看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我要给公子上药。”
“我可以帮你。”
蓝桥无语地说了一句。
“公子的伤在臀部。”
齐玉一愣,脸刷地就红了,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低着头便跑了出去。
楚砚北趴在床上教育道。
“不可以好好说话?”
蓝桥皱着眉头脱下楚砚北的裤子,他执意要去议事厅。耽误了上药时间,如今血渍凝固,与衣裤粘在一起,要想脱下裤子,就得重新将伤口扯开,他即是心疼又是生气,说出来的话自然不太中听。
“我又不喜欢她,干嘛跟她好好说话。”
“也对,你喜欢的,是沈家二姑娘。”
蓝桥手一抖,楚砚北的伤口也被拉扯,他不禁疼得倒吸一口气,蓝桥连忙嗔怪道。
“九哥!你开我玩笑就算了,可别拿沈二姑娘说笑。”
蓝桥终于将楚砚北的裤子扯了下来,原本结痂的伤口再次流出了献血,就连床单也染上了斑斑血迹。
楚砚北再也没心情开玩笑了,他死死地闭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额头上的汗不住地向下滴落。
蓝桥将刘公公给的金创药上到楚砚北的伤口上,由于他受伤的面积太大,瓶中的金创药直接下了一半。
“也不知道这药是不是比咱们北疆的药好用。”
“皇上御赐的,自然是好药。”
上完了药,楚砚北也终于松了口气。伤口刚刚止住血,还是不要触碰衣服的好,蓝桥拿着扇子,轻轻地给楚砚北扇着风,好减轻他的痛楚。
突然,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