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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葫芦(1 / 2)

顾淮衣一愣,忙翻开荷包和药囊,常备的毒药和解药都还在,带出门的碎银和两串铜钱分文未少。

顾淮衣松了口气,笑道:“阿月,这次是你多心……”她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下意识往怀里一摸,却是多了一张纸条,她捏着纸张毛糙的边缘,始终没有拉出来。

毕竟是人多眼杂,顾淮衣出门的时候,阿月已经提醒过,身边起码有四个人在暗处盯梢,顾淮衣当下笑意不减,慢慢垂下手,挽着阿月:“好久没逛街了,今日闲来无事,不妨走走。”

她逛了几家胭脂水粉铺子,又买了只螺子黛,便去了一家绸缎店,挑挑拣拣选了件藕粉色成衣,换衣服的时候冷不丁开口:“阿月,你帮我系一下带子。”

阿月不疑有他,掀了帘子进来。顾淮衣冲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把手中的纸条递了过去。

宣纸只是普通样式,被裁成不到一寸的宽度,上面简简单单写了九个字:“左惊尘已死,会仙楼见。”

阿月呆了一瞬,在北地认得顾淮衣的本就不多,知道她为左惊尘而来,更是寥寥无几。而纸条上声称左惊尘已死,更是一记炸雷,把两人都打得措手不及。

顾淮衣拍了拍她的手,用螺子黛在纸上写道:“把人引开,我去会仙楼。”

阿月脸色一黑,摇摇头,指了指顾淮衣,用嘴型回了两个字:危险。

顾淮衣抓住阿月的腕子,极快地写道:“那人应该是符冲的对家。左惊尘是我与符冲对赌的筹码,一旦知道他身死魂消,符冲的毒我自然不肯解。符冲执掌兵部多年,权势滔天,符冲若受害,必有人在其中得益。”

她眼睛越来越亮:“符冲在朝堂最大的对手是李焕章。李焕章贵为太傅,是小皇帝的拥趸,怕这受益最大的人,最后还是北朝的小皇帝,符昭。”

顾淮衣心想,师父们说得确实不错,小皇帝雌懦怕是假象,这么一看,应该是个工于心计的帝王,城府绝不会弱。

阿月仍然有些迟疑,顾淮衣低声道:“帮我。”不管消息是真是假,她总要去探个究竟。

阿月无奈点头,两人交换了衣服,又将幕离一戴,本就身形接近的两个人,除了衣服不同,更分不清谁是主仆。

二人自幼长在一块,情同姐妹,拿捏对方的神态和动作并非难事。甚至阿月能变换嗓音,指着不远处的糖葫芦漫声道:“替我买两支糖葫芦,我在茶馆等你。”

隐在暗处的桩子主要是盯着顾淮衣,阿月武功绝顶,寻常人也跟不住她。符冲对暗桩吩咐过,顾淮衣若在,她身边的侍女自然不敢走远。

只是她二人在四双眼睛下明目张胆地偷天换日,却是谁也料想不到。

一盏茶后,顾淮衣举着两支糖葫芦,悠哉悠哉走到了东市。她不想在谈判中露怯,有意拖延了会,想晾晾会仙楼那人,于是便在东市边走边逛了起来。

东市店面多是卖些粮油米面布等日常用品,顾淮衣刚要进一家布庄,尚未看到人,却与老板娘尖锐的声音迎了个正面。

“奴家看公子哥也是一表人才,怎么尽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你把我布庄所有的布价都问了一遍,却一件都不买。喏,我这一屋子的客人,都被公子给问跑了。这匹鹅儿黄的绫罗,是上等的好货,做成衣裳姐儿妹儿穿上顶顶俊俏呢!”

顾淮衣听着似乎有热闹瞧,咬了颗红彤彤的山楂,抬腿便进去了。

柜台前老板娘手叉腰,气势颇为凌厉地把一匹缎子往年轻的少年郎手上硬塞。那少年身边的老仆挺身挡在主子面前,少年有些气短,只弱声争辩:“哪有强买强卖的道理?”

老板娘翻了个白眼:“我看你小小年纪,好生不会做人,问了这么多又不买,这不消遣奴家吗?”

顾淮衣站在门口看了一会,把山楂子吐了出来,清清脆脆地打了声招呼:“好巧呀,竟在这里碰到九哥哥。”

可不就是熟人嘛,就是昨天晚上刚见过面的符九,身边依旧跟的是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奴。

符九有些窘迫,回礼道:“四娘子。”

老板娘见店里来了这么个娇俏美貌的小女娘,又与那公子哥相熟,心想生意来了,便亲亲热热地挽上顾淮衣,回头冲符九道:“这是你情妹妹呀?啧啧长得那个俊得嘞!你小子福气不浅嘛!”

符九红了脸摆着手刚想否认,老板娘转头对顾淮衣笑道:“小娘子看看喜欢什么,我家店的缎子花样是全京城最齐全的,尽管挑。”

顾淮衣打眼转了一圈,店里多是些不时兴的料子,款式和质量都极其一般。她随手指了指:“这几匹不错,给我拿来看看。”

老板娘笑得越发真心实意:“小娘子眼光真好,这可是我家店里卖得最俏的一款。”

顾淮衣矜骄地点头,又冲符九嫣然一笑:“九哥哥觉得如何?”

符九摸不清她的套路,只能中规中矩地回道:“还行。”

“那几匹也看着不错。”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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