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晨哲将胡黄带到办公楼前的小花园里,随后将他扔了出去,好在他理智尚存,知道往草坪上扔。
刚才还天不怕地不怕的胡黄此刻人都傻了,他在草坪上滚了一圈,狼狈地爬起来,“你……你他妈谁啊?”
“老子是谁?老子是你爷爷,孙子。”
孙晨哲说着就要上前准备再给他一个大耳瓜子,“你他妈要不要脸,你在这说什么猪话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敢欺负我们学委。咋了,你真以为你癞蛤蟆成精长得丑玩得花啊?”
胡黄身子一抖,赶紧往后退。
“你别过来啊,你再过来我就叫人了,我告诉你,我哥可是混社会的。方伟,你他妈倒是来帮我啊。”
和胡黄一起勾肩搭背的叫方伟男生早就像只鹌鹑一样退到了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主要是孙晨哲人高马大的,往他们面前一站就跟一座铁塔似的,就他们俩那瘦壳朗精的模样,还扛不住他一根指头。
“孙晨哲,你怎么了?”
满腹郁气无从发泄的叶追从办公楼出来正准备去操场,还没走几步,就听到小花园里闹哄哄的,她走进一听,这气急败坏的声音不是孙晨哲的吗。
叶追急忙跑过去。
看到叶追,孙晨哲有些不好意思,看向她的目光躲躲闪闪的。
“学……学委……”
叶追看到身上沾满草屑的胡黄,总觉得他有点儿眼熟。
“孙晨哲,这是怎么回事啊?你被欺负了?”
孙晨哲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也不知道学委是怎么看的,这……很明显是他在欺负别人吧。
“没……没啥……”
胡黄看到叶追,先是高兴了一下,可是很快,他的脸色就变了。
一直盯着他的孙晨哲脸色跟着一变,差点儿忘了这孙子。他也顾不得忸怩了,嗓门跟放炮似的,“学委,这孙子,这孙子他在……”
叶追:“他怎么你了?”
“不是怎么我,他,他在怎么你。”
叶追看向孙晨哲,“怎么我?什么怎么我?”
孙晨哲恨自己一激动就嘴笨,“不是,他……他说你……”他又不好将胡黄讲的污言秽语说给叶追听,急得舌头差点儿打结,“总之,总之就孙子就是个牛马,不是个人。”
孙晨哲又剜了胡黄一眼。
叶追懂了:“他在背后说我坏话?”
孙晨哲点点头,“嗯对,”很快他又摇摇头:“不,比说坏话还恶心,反正这傻逼玩意儿就是上杆子犯贱来着。”
叶追听到孙晨哲闪烁其词,大概也猜出胡黄说了些什么。
“喂,我们认识吗?”
胡黄摇摇头。
“我得罪过你?”
胡黄咽了咽口水,继续摇头。
“那你在背后嚼什么舌根,你是蜥蜴投胎?”不然为什么舌头这么长。
孙晨哲不满地哼唧:“学委,你跟这种渣渣废什么话啊,没的污染你了。”
叶追盯着胡黄看了一会儿,电光火石间,她想起来了。
“那天晚上那个人是你。”她用的是肯定句。
难怪她说看着他有点眼熟。
胡黄的眼神乱飞,“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哦,对了学委,我刚才好像听到他们说什么谢休辞,虽然我不喜欢谢休辞,但是我们四班的同学也不是随便让别人欺负的,这狗比指不定使了什么坏。”
“孙晨哲,他刚才到底说了什么,你给我复述一遍。”
孙晨哲:“这……还是不要了吧,学委。”
叶追蓦然拔高声音:“说!”
孙晨哲骨子里对背古诗词的恐惧一下被激发出来,一个立正,抬头挺胸收腹,双手往后一背,一板一眼地回答道:“他说你是他马子,你天天被他……”说到这里,孙晨哲顿了顿,他实在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叶追觉得自己知道谢休辞为什么会打他了。
她掰了掰手指,“孙晨哲,拜托你个事儿。”
“学委,你说。”
叶追指着胡黄,“帮我把他拉着。”
孙晨哲一边上手拉人一边劝道:“学委,你要亲自打他吗?别了吧,还是我来,别打疼你的手了。”
叶追摇摇头:“不,我自己来。”
她走到胡黄面前,给了他一脚,“这下是替谢休辞给你的,你活该。”说完又给了一脚,“这下是替我自己给你的,下次发|情前,请你想想你的母亲,想想你家里的姐姐妹妹。”
两脚踹完,她让孙晨哲松开胡黄,“行了,现在你去告老师吧,我等着学校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