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呀殿下,”
随着薄暮在君庭霰屋子里坐立不安,连连长叹的时候君庭霰和饶水漾已经骑马出了安定府。不多时便到了一处红林外。
月光下棕红色的树干拖着血红的树叶,随着风哗哗作响。高大的牌楼就立在眼前,本该提字的地方却是什么都没有,只有两个守卫站在牌楼下。一条石板路蜿蜒曲折不知道通向哪里。
饶水漾从腰间摸出一个刻有昭字的腰牌远远扔给守卫,守卫看了一眼腰牌便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从牌楼起,一路灯火通明,灯笼一个挨着一个,恨不得将所有角落都照的亮亮的。走了好大一会,看到一处宅院,四周的墙壁很高,敞开的铁门看着也很厚实,院子周围站满了守卫。
宅院门口的守卫看到君庭霰和饶水漾,快步上前接过腰牌还给饶水漾,便领着两人进了院子。君庭霰有些好奇的侧过脸问道。
“你什么时候和这位小殿下这样熟悉?来我府上也不见你这样得心应手。”
“相同的人总有很多利益往来,相互给够权力才能好好合作。”
“要不然我的府兵也给你调配?”
“殿下指的是那一批?”
饶水漾停下了步子,郑重的看着君庭霰。君庭霰并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歪头示意继续走,饶水漾也没有过多纠缠。
“饶大人,哎呦!竫王殿下您也来了?”
叶翰谷从大厅走出来,负手站在台阶上,已不见那日安定府孩童般的天真。眉眼看似挑着,神情中却多是清冷,君庭霰上前几步打量道。
“这才是冥渊的殿下,到是那几日失敬了。”
“我这人很记仇,但看在她的份上,我也不能与你计较。”
“本王的人能被小殿下这样看重,也是本王之幸!”
“殿下的人?你家君上知道吗?”
“好了,说正事!”
饶水漾的语气微微有些怒意,自顾的走进了大厅,周围的守卫都识趣的退了下去。君庭霰紧跟着就走了进去,脸上的表情着实不太好看,叶翰谷却一脸的戏谑。
“你说的槐树林到底有何玄机,我到是知道一二,包括那个以血祭祀引先人魂魄之事在冥渊也是真的。只是饶大人也知道,我向来不做亏本买卖。”
“竫王随便一纸书信给冥渊君主,给你安上一个判国之罪便是大军讨伐,问我要报酬?”
“哎,你个毒妇!”
叶翰谷瞬时变了个人,就同在安定府一样。饶水漾一向是个杀伐决断的人,君庭霰知道,叶翰谷想必也是知道的所以才会有如此转变,君庭霰到也不甚在意道。
“那里到底是谁的杰作,想必心中都有所猜测,探清虚实,救出苍月和冥渊百姓才是现在要做的事!”
“到时要轻装而行,拖住那些黑衣人让那些百姓自己逃出来。你既然知道,定是要去。”
“我?你别闹了!”
“叶翰谷,既要长远合作,你需拿出诚意来。”
“竫王殿下,末将前来禀报昨日所查!”
天刚灰亮,岳冠同就跑来守在君庭霰房门前。薄暮本来在椅子上小栖,听到岳冠同的声音,条件反射起身不小碰到茶杯。薄暮迅速稳住茶杯,正不知所措时门外传来了君庭霰的声音。
“岳将军,起这么早!”
“没想到殿下也如此早,这是?”
“听见后院有些异响,起身去看看。”
君庭霰正穿着黑锦寝衣,外面罩着外裳,随便一只簪子就挽起长发,眸子里还有些疲倦之色,看起来就像是刚起身一样。岳冠同站在三米开外,微低着眸子不敢直视君庭霰。
“将军找本王有事?”
“回殿下,昨夜抓到一个贼人,特来向殿下禀报!”
“本王先行梳洗,还请将军先去看着,稍等片刻。”
“是,”
看着岳冠同离开,饶水漾跳进了院子跟着君庭霰进了房间,手里还抱着君庭霰的冠子衣服。
“殿下,大人……这?”
原来两人在安定府外就丢下了马,一路潜进了安定府,禁军早早在外面等着。大致叙述了岳冠同要禀报的事,并端上一套寝衣和外裳。递到饶水漾手里,便纷纷转身等待。饶水漾上手就扒起了君庭霰的衣服,直至剩最后的里衣。套上寝衣和外裳就在禁军的掩饰帮衬下从后门进来。
“伺候殿下洗漱!”
饶水漾将衣服和冠子塞给薄暮没多说什么就离开了,君庭霰看着薄暮手里的衣服,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也是止不住的笑意。
“现在到不好意思了!”
前厅里,四面围满了安定府的士兵,中间跪这一个黑衣人,双手套着枷锁,嘴被一块黑布堵着,鲜血从嘴角流出来滴在地上,不一会儿就染红了一片。那黑衣人眼里充满恐惧之色,眼神飘忽不定,小心翼翼的环视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