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预想的严重多了,我已经完全慌乱,不知该如何解决。
“那就好,”他蹲下来与我平视,“夫人是自己蒙上眼睛还是要我将夫人打晕?”
“我…我自己来。”
我与阿缨阿柒慌乱扯过他递来的黑巾,将眼睛蒙上,我的手颤抖着,几乎系不上带子。还是阿柒来帮我。
“驾车走!”他扬着声音向外头说。
然后马车被驱动,开始行进。
路上他将我们的手在背后绑住了。
行进了约有四五炷香的功夫。马车停下。
有人拉着我下了马车,然后进了一个房间。路上我清楚感知到阿缨他们与我走的不同方向。“要将他们带到哪里?”
没人回答我,我又怕太过挣扎会遭来灾祸,只说:“告诉我!”
还是马车上那个人:“他们又不是关键人,夫人还是好好担心自己吧。”
我进了房间,不知是坐在了哪里,没人与我说话,也不知坐了多久。
我被劫的地方是丰竹坊,四五炷香能走到哪里呢?
有可能顺着方向朝安定门出城,也可能是城里另外一个方向。现在的这个地方这么安静,不会是客栈这些做生意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谁的私宅,毕竟谁绑人会绑到正宅里。
而原因,多半是因为左泽,哪些贵胄与左泽有怨?
不知道,官场上的事,他从来不会多说,我问到了他也只说我不会喜欢听的,然后糊弄过去。
想到这里还是生气,要是他早说,或许我还能有所防备。那他昨天走了,是不是因为这件事?他今天没有来接我,多半是还在官舍里,而他在官舍,姨娘她们误以为我到了左家,左家又以为我还没回,没人知道我失踪了,这可不妙。
然后又否定自己,应该不会,他既然因为左泽绑了我,便一定会告诉左泽,或者让他察觉。
想到这里安定了许多,他们绑我不是要我的性命,应该会等到左泽来救我的。
“开门。”外头有人。不是马车里那个人的声音,那就应该是今天下达命令的人,真正要抓我的人。
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我害怕得心脏不敢跳动。
突然一下,眼前黑巾被解开,我被日光刺得眯眼。
适应了好久,我终于看清。我面前有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正在斟茶。
这是一间卧房,桌椅都是极好的木料,那人身上也是十足贵气。看来贵胄还不准确,很可能是皇亲。
“少夫人来得还轻松吧,我看该是没人下重手。”他斟完茶看我一眼。
一段时间安静之后,他接着说:“只要左断丞按我的意思来,夫人你只管在这好吃好喝着。”
“我与左泽成亲不过两三月,闵王殿下您拿我的性命,实在是没有多重要。”虽然是拙劣的语言,但没有其他办法。
“少夫人真是聪明,这么快就知道我是谁。”
其实是猜的,还没弱冠就有暗卫,身份也高贵,皇子是最有可能,这个年岁的皇子一想就能猜到是谁。只是……左泽是如何与皇子有牵连的?
“不过,少夫人也是糊涂,冲你是戚府小姐,你夫君也不会不来的。”
的确如此,只盼他要左泽做的不是什么为难之事,想完又笑,不是为难之事又何必绑我。可是,什么事要一个皇子绑内眷威胁他?难道这么久以来的争储,左泽牵扯其中?
想不明白。当初真该深问下去左泽的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