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自然也被站在楼上的我和翎翊尽收眼底。
翎翊冲我笑说:“这叫患难见真情,他们俩经历过这次生死的考验之后,相信他们之后的关系会更进一步的。”
我笑道:“好像是这么回事。你义兄告诉我阿坚虽然看上去有些木讷,但是他跟在你义兄身边这么些年,对小女娘的这些把戏其实也都心知肚明。”
“这么说义兄也知道咱们的计划了。”
“嗯,我告诉他的,而且你义兄还说我们的把戏,阿坚很容易就看出来了,你看。”
翎翊在我的示意之下也看过去,果然就看到阿坚抬头朝我们这边看过来,显然他已经发现了我跟翎翊的存在。
翎翊便带着一丝埋怨的语气冲我调侃:“所以你们已经知道了,那还让我费事准备这些做什么。”
“呵呵,我的好翎翊,别生气了。你给他们安排了这样一次难忘的见面机会,作用很大的。你看阿坚明明知道这是清莹的小把戏,但还是愿意全盘接受,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喜欢啊,他们俩之间现在就是缺少一点勇气。”
“那倒是。”
“不过刚才清莹说的那些话,是你教给她的吗?”
“什么话,噢,那些可不是我教的,是她自己开窍、无师自通的。”
“呵呵,看上去接下来应该就不用我们操心了,毕竟是他们自己的感情,今后还是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嗯。既然没有我的事,我就先走了。”
“唉~~,你这么着急走干嘛,我还想带你去我的店里看看呢,想请你帮我瞧瞧哪里需要改进的,帮我出出主意。”
“改日吧,我要赶紧回去看看你那个不省心的大哥,我担心他又没有按时服药。”
“呵呵,那好吧,改日再聚。”
“嗯,改日再聚,先走了。”
“好。”
之后,阿坚果然找到寻之戊取消了去戍边的念头,至于他跟清莹的缘分能不能延续下去还未可知,我这边又传来了阿爹在南边病重的消息。
这天曾叔将一封信交给我,“夫人,刚才有一个从南方来的商队给夫人您送来一封信。”
“从南方来的商队?”我看了一眼书信上没有任何署名。
“正是。老奴跟他们也确认了好多遍,商队的领队说是半个月前,有个年轻男子托他将信交给京城忠勇府的主母,说是一封家书。”
“好。”
曾叔退下之后,我便拆开信封。因为如果是从南边来的家书,就很有可能是阿爹传来的消息,而那个托商队送信的年轻男子多半是李达,幺妹的夫君。
我拆开外面的信封之后,发现里面又露出一个信封,这次信封上有名字,收信人正是我,如此思虑周全、小心谨慎的做法很像是阿爹,但是信封上的字迹却不是阿爹的字迹,也不太可能是幺妹和李达的,因为李达和幺妹都因为家庭和其他原因没能有机会读书识字。
也正因为如此,还没有拆开信来读,我的心中已经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难道是阿爹出了什么事?所以只能找人代笔。等读到信中的内容也确实验证了我的担忧,信中详细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体说的是阿爹突然染了重病已经没有办法下地走路了,而且说话也开始变得口齿不清,幺妹跟李达让我想办法赶紧将阿爹接回京城找好的大夫给阿爹治病。
我心头一阵慌乱,然后强撑着定了定神,便即刻将春锁喊来。
“夫人有何吩咐?”
“你现在去大理寺替我带个口信给将军,就说我有急事找他,问将军今日能否早点回来。
“是,夫人。”
“等等,算了还是等将军回来再说,此事一时半刻也急不得,若是将军回来了,一定立刻通知我。”
“是,夫人。”
我知道这件事还是要寻之戊出面,才能更快地派人将阿爹接回京城。
等寻之戊回来之后,我便将书信拿给他看,寻之戊的回应让我顿时感到宽慰许多,“放心吧,我立刻派人去将岳丈大人尽早地接回来。”
“嗯。”
正好阿坚走了进来,寻之戊便将此事交待给阿坚去办理,并叮嘱他:“尽快出发,派去的人务必一定仔细地照顾病人。”
“是,属下明白。”
阿坚刚走出门,我喊住他并且追上去,“阿坚,你等一下。”
“夫人有何吩咐?”
“信上说阿爹现在自己走不了路,虽然说话不利索但还是能够说一点,我阿爹的性子有些倔强,所以不论他说什么都不要听他的,都一定要将他带回来。”
“是。”
“我这里还有一根银钗,麻烦你交给去的人,这根银钗是幺妹送给我的嫁妆,她看到这根银钗便知道是我派去接阿爹的人。”
“是,夫人。”
“还有,我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