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仁公主瞥了侯爷一眼,嗔怪道:“你说这些做什么?你好歹也是一个侯爷,有家世有身份有地位的,岂是一个孤子(无父无母的人,代指阿坚)能够比较的。”
清莹反驳,“可是阿父在娶阿母之前也不是侯爷啊,就是因为娶了阿母,阿父才被册封为侯爷,”清莹小声咕哝,“只可惜有名无实。”
“放肆,你怎可如此说你阿父?就为了一个男人。”厚仁公主训斥。
清莹自知这么说对她阿父确实有些不敬,好在卫侯爷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而且在母女之间充当和事佬,“无妨无妨,只要你们母女不要争吵就好...”
这时公主府里的仆人正引领我去到他们所在的地方,我正好听见了他们之间的争吵。
仆人禀告:“启禀公主、侯爷,大公子夫人来了。”
他们这才消停了下来,我随后走了进去,“阿母、侯爷,念儿拜见两位长辈。”
“原来是念儿来了,快坐吧。”
“多谢阿母。”
我从清莹身边经过,清莹见到我便重新燃起希望,我冲她点头示意一下,随后坐了下来。
婆婆问我: “念儿,你这几日身子恢复得可还好?”
“多谢阿母记挂,儿媳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只是儿媳最近发现肚子里的孩子不仅挑食而且对味道也十分挑剔,平时房里点的熏香现在也闻不得了,儿媳偶然想起之前在阿母主持的赏花会上见过阿母养的那几株梅花的味道甚是清新自然,竟越想越着迷了起来,呵,所以儿媳这才冒昧前来想和阿母讨要几枝梅花带回去插在瓶子里好代替熏香。”
“这倒好说,你来的正是时候,现在正是梅花盛开的时候。”
“是吗?太巧了,看来是儿媳的运气不错。”
“我让人现在就去园子里给你摘一些带着花苞的枝条,你拿回去用水生养着,这种将开未开的花苞不多时就能自己开花,香气也能够持续地更久。你先回去试一试是否闻得习惯,若是习惯以后就派人过来取便是,你身子不便就不用亲自过来了。”
“是,还是阿母思虑周全,多谢阿母。”
“以后若是还需要其他的东西就告诉阿母,这是你和戊儿的第一个孩子,还是要当心一些要紧。
“是,儿媳一定牢记阿母的叮嘱。”
“嗯,你一向懂事,我比较放心。”我婆婆又瞥了一眼还在倔强站着不愿坐下的清莹,有意说道:“要是清莹能够跟你多学一学,我就省心了。”
我便也回头看了一眼清莹,“清莹,你也快来坐啊,站在那里干嘛?”我起身过去想把她拉过来坐,清莹不情愿,直到我跟她说:“我有话跟你说,”清莹这才随我一同坐下,我婆婆反倒是警惕了起来,八成以为是跟阿坚有关。
“春锁,把东西拿过来吧。”
“是,夫人。”
“阿母,这是儿媳来的路上经过星月楼时从那里买的一些点心,儿媳让他们做成不太甜的口味,这样阿母就算多吃几块也无妨。”
我婆婆这才面露微笑,“嗯,你有心了。”
“清莹,我也买了你爱吃的刚炒出来的松子和你最爱喝的那家奶饮子。”
清莹一看见这两样东西明显有些惊讶,因为这两样东西都是阿坚给她买过的。
我见她在发愣,便提醒:“应该是这两样,我没有记错吧?”
我把那包松子交给她的时候,又用手指轻拍了两下她的手背,“这松子是刚炒出来的,可能还有点烫,你吃的时候一定要...慢慢吃,知道吗?”
清莹一下子就明白我的暗示,然后冲厚仁公主说:“阿母、嫂嫂,你们聊吧,我先回房了。”
清莹走后,我只好装作不知情地说,“阿母,清莹好像心情不太好,她怎么了?”
厚仁公主勉强一笑,“没事,她就是在耍小脾气而已,我们不用管她。”
清莹一回到房中,就迫不及待地打开装松子的袋子,从里面找出来一封信和一块玉牌,玉牌上面刻着一个开口笑的弥勒佛形象,惟妙惟肖的。
清莹急忙打开信来看,阿坚在信中叮嘱她天冷记得增添衣物,记得好好吃饭,以及他自己最近没有处理公事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去过哪些地方,事无巨细地写满整整两页纸,让清莹感觉就好像他人此时就站在她的面前闲聊一般。
阿坚在对她说:‘...这块弥勒玉牌是属下昨日外出办完事后在街上闲逛时遇到的,希望郡主看到它之后记得一定要多笑一笑。还有,郡主上次提到想去逛城外的庙会,属下打听了一下城外离得最近的一处庙会在每个月的初八举办,这个月...恐怕是赶不上了,不过没关系,以后还有的是机会,郡主在公主府安心地等待,属下会有安排。’
显然阿坚也早就知道清莹现在出不了府,但是他没有说一些不切实际的山盟海誓,而是先点燃清莹对当下生活的希望。清莹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