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子觉得十分可惜与遗憾,毕竟是送上门的银子又打了水漂,他也不免有些怪罪冯进士,“其实用什么算盘都无所谓的,冯进士,您又何必执着于此呢?”
冯进士反倒是一脸无所谓,还固执地坚持己见,“唉~~,话不能如此讲,凡事都要讲究一个规矩,无规矩则不成方圆,我们身为夫子,更是不能明知道是歪风邪气还视而不见,那岂不是在同流合污助长此等歪风邪气。”
不过确实是因为他的缘故赶走了这么多的金主,面子上对王夫子不好交待,于是冯进士又表面上摇头装作可惜,实则却是在说风凉话,“不过也真是可惜了这些学子,就这样人家教出来的孩子今后也只能做个贩夫走卒,终是成不了大器的。”
王夫子见此,知道跟冯进士说不通只好叹了口气,终于忍不住说道:“冯进士,您来我这里也有一个月有余了吧,先后打骂走了好几个学生不说,现在又赶走了这么多送上门的学生,在下请您过来就是看中您的进士身份,能够多招些学生进来。可是现在可好,该得罪的和不该得罪的都让您一个人给得罪遍了,再这样下去,别说招学生了,我这里仅剩下的几个学生也要被你都赶跑了不成。”说着,王夫子从口袋里掏出一点散碎银子,一股脑地全都塞给冯进士,打发道:这是你这个月的工钱,我一并都给您,您要不另谋高就,我这里就不留您了。”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打发要饭的。”
“随您怎么说吧,恕不相送。”王夫子随及转身进入学堂把门关上了。
“岂有此理,你给我等着。”
落魄的冯进士被扫地出门之后,只能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我和翎翊还未走,翎翊总结一句:“活该!”
“翎翊,你找人去散播一下冯进士被遣出学堂的消息,兰桂坊的其他人应该就不会跟风了。”
“恩,我明白。”
“还有,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这个冯进士还是有些能力的,至少他蛊惑人心的水平可是不容小觑,否则他也不会一个人就办起来一个诗社,也能让兰桂坊的这么多夫子都听他一个人的忽悠。”
果不其然,没过上几天,冯进士便又不知道从哪里集结了一批好事的读书人,他们跑到我的店前指指点点,公开地说一些诋毁的话语,大有公开声讨之势,吸引了诸多行人驻足围观。
眼看着事情越闹越大,掌柜实在是撑不住了,便暗中派伙计从后门溜走并且急忙赶到将军府联系了曾叔,曾叔又将此事转告于我。掌柜和伙计都是曾叔寻找的可靠之人,除了曾叔,府里也很少有人知道我在外面开店一事,若非紧急之事,他们也不会贸然找到府里。所以当知道伙计找过来,我便已经感受到事情的严重性。
于是来不及多想,我决定先去现场看看情况再说,曾叔也随我一同前去,春锁留下。等我赶到之时,发现果然和我预想的一样不容乐观,只见店门已经紧闭,门上挂着歇业的牌子。外面还是围着一些人,有冯进士带的一帮人,还有围观看热闹的人。
不过不得不说,冯进士的煽动和鼓动力量可是不容小觑,我赶到时他就站在人群的中间被一群人簇拥着,看上去十分得意。而且根本不用他发言,他带来的那些同伙的一顿言论输出就已经引得围观的部分路人也跟着一同起哄,可以清楚地听见有人在喊着:“人家说得对啊,像这样无良的店家早就该关门了,净卖一些奇技淫巧之物,误人子弟。”
我便询问伙计,“报官了没有?”
伙计回应:“回禀夫人,小人还没来得及去报官,掌柜担心这些人会冲进店里,所以便只得将店门关闭暂时歇业,然后派小的从后门离开赶紧通知夫人。”
“那你现在就去府衙报官,就说有人在寻衅滋事,请官府前来做主。”
“是。”
“曾叔,我们从后门进店里看看。”
曾叔劝阻:“夫人,此时进去会不会不太妥当,出门急带的人少,万一这些人冲动闯进店里,您的安危恐怕不能保证,若是您出了事情,老奴无法跟少主交待啊。”
我安慰曾叔:“他们好歹也是读书人,应该不会贸然闯入的。如果真有万一,我保证会立刻离开,至少也要先进去把掌柜带出来,只要保证我们的人没事就好。”
“好吧,老奴陪您进去。”
“嗯。”
于是,我和曾叔悄悄从后门溜进去,此时掌柜的正在店里急的直转圈不知道该怎么办,发现我们从后门进来,掌柜急忙迎了过来,曾叔示意同行的一名随从去到前门时刻观察外面的动静。
“夫人,您可算来了,小人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所以只好惊扰夫人了。”
“别这么说,掌柜,让你受委屈了。”
“小人倒是没什么,只是外面这些人一直不散,夫人,现在该怎么办?”
“我们是正当经营,不用担心,我已经让伙计去报官了。掌柜,你记得把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