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幺妹是高兴地抱作一团,从院子外面都能听到我们俩的吵闹声,惹得院子里的鸡鸭都跟着扑腾、呱呱地叫了起来。
许文洲看着我跟幺妹欢乐的场景,他也跟着傻呵呵地笑着。阿爹是已经见怪不怪,淡定地给许文洲续上一杯茶,许文洲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接住。
阿爹说道:“许公子莫要见怪,她们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见面了,所以才会这样的。”
许文洲笑着应道:“不会,小婿觉得她们这样挺好,能够有一个从小到大的玩伴是一件十分幸运的事情。”
阿爹点头回应。
随后,我便邀请幺妹一同入座,喝茶吃点心,并且跟许文洲介绍幺妹,之后我们又聊了好一会儿,阿爹起身说道:“你们聊着,我进去给你们做饭去。”
“好啊,好久没吃阿爹做的饭菜了,”早上在茶楼吃的东西,这个时候确实都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了。
转眼临近傍晚,离城门关闭差不多还有两个时辰,我们也差不多该回去了。我依旧不舍离开,但是相对上一次的离家,这次我已经能够更加淡然地处之,主要还是因为许文洲的态度让我对婚后的生活没有那么恐惧了。按照他今日所说,说不定以后我还能让经常回娘家来走动一下。
“阿爹,我走了。”
“走吧。”阿爹一如既往地果断地摆着手,但是能从他的眼中看到不舍。
我又叮嘱:“幺妹,阿爹不吃点心,你记得将点心都拿走,知道吗?”
幺妹点点头,用手语比划道:“你放心,柳阿爹不吃,我最喜欢吃了,我一定全部都带走的。”
“呵呵,你一次也别吃太多了,容易积食。”
“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你不在的时候,我会帮你照顾好柳阿爹的。”
“嗯,”我又望了一眼隔壁林仙伯伯的家,依旧是关着院门,于是询问:“阿爹,林伯伯好像还没回来,吃饭的时候去叫他,他就不在家,他会去哪里了呢?”
“可能上山采药去了吧,他最近几乎天天都去。”
“可是这么晚还没回来。”
“放心吧,你林伯伯对这片山比我都要熟悉,如果他太晚还是没有回来,我会找几个村里的男人一起上山去找他的。这个老泥鳅,一上山总是容易忘了时辰。”
阿爹话音刚落,身后方向传来林仙伯伯的声音,“老匹夫,你说谁是老泥鳅呢?”
“林伯伯~~”,我高兴地迎上去,并帮助他将身后沉重的草药筐子摘下来,许文洲见状也过来帮忙,但显然他的力气还没有我的大。
我高兴道:“林伯伯,您要是再不回来,就看不到我了。”
林伯伯笑道:“我就是听见我们念儿的声音,所以才加快了脚步,还好赶上了。”
我笑着点头回应,然后看了一眼草药筐里面,说道:“林伯伯,您又采了这么多的草药回来啊,是最近来找您看病的人多吗?”
林仙伯伯一边放下卷起的袖子,一边回应:“不是,只是想趁着这段时日的天气好,提前做好准备,有备无患,再过一些时日便是雨季了。”
“嗯,那倒也是。不过能在离开之前见到您,真是太开心了,我们刚才还在讨论,担心您怎么还没回来,林伯伯,您以后可别回来这么晚了,晚上山上不安全。”
林仙伯伯笑应:“好,我听我们念儿的。”
阿爹担心我们一直聊了没完没了,会耽误回去,说道:“老泥鳅,给你留的饭,你赶紧进去吃吧。”
林仙伯伯笑道:“不急,我跟念儿再说两句话,念儿,你成亲的日子定下来了没有啊?”
“林伯伯,我也不清楚,可能要等两家的主母的身体都好一点了,才能办吧。”
“那行,等你成亲的时候,林伯伯一定会去的,一定要喝上我们念儿的喜酒才是。”
我笑着点头回应。
果真是两句之后,阿爹又催着我们赶紧走了,他担心我们会误了进城的时间,毕竟回去的路上许文洲还要去完成他的事情。
等回去的路上,许文洲将我带到一间寺庙祭拜,原来这就是许文洲所说的要办的事情,他告诉我,他是来祭拜他已经去世的阿母。
我好奇地问道:“为何要来这里祭拜呢?父母的牌位不是应该都供奉在府里面吗?”
许文洲解释道:“其实阿母生病之后的几年,一直都是住在这间寺庙里的,直到去世之前才回到了府里,她觉得这个地方更加适合养病。况且阿父平时又不经常在家里,我跟大哥又时常在学堂,也让她可以没有牵挂。所以每次来到这座寺庙,我总能感受到阿母的气息还在。”
见他有些忧伤的表情,我便也跟着他一同祭拜他的生母,希望在天之灵,她老人家能够安息,也希望她能保佑她的小儿子能够健健康康的。这时,一旁的许文洲却突然咳嗽了起来。
“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