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道具就准备齐活了,于是我开始施展我的变戏法。
我先是当着众人的面将一块做成头巾大小的红布塞进杯子里压紧实了,然后将另一块红布盖在杯子上,将杯子完全遮盖住。只是在盖住的一瞬间,我将杯子快速倒转过来,将底部朝上,杯口朝下,又因为红布在杯子被压得足够紧实,所以完全不用担心会掉出来。
为了不让后面的人看到其中的奥秘,我故意换成左手拿杯子,因为寻之戊就站在我的左边,他正好可以帮我抵挡住一部分的视线,不过他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轻声一笑。
我见他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心想着不能让他也闲着。于是我让他帮我拿着杯子,我从头上解下来一根发带,然后像模像样地将‘杯口’系紧。紧接着,我冲杯子吹上一口‘仙气’,然后便可以从容地从掩盖的杯子‘底部’一点一点地慢慢地拉出来那块塞进杯子里的红布。
表演还没结束,还有最后一步就是要解下系在‘杯口’的丝带,将盖在杯子上的红布揭下来,重新露出杯子的真身。当然在揭开红布之前,我又快速地将杯子倒转过来,变成真正地杯口朝上,这样一来才算是最终圆满地完成了我的表演。
虽然我也知道我的这点表演伎俩并不高明,但是要骗过久居深宫的老人和涉世未深的小孩子肯定是绰绰有余了。
这不,麟儿十分捧场地拍手叫好道:“这个好玩,这个好玩!”
就连皇帝都象征性地拍掌说道:“不错,有点意思。不过你方才提到你还会说外邦的语言,可是实情啊?欺君可是大罪。”
我赶紧回应道:“小女不敢欺瞒陛下,小女是会一点扶桑国的语言。”
“扶桑国?正好今日也有扶桑国的使者在此,你可敢与他对谈?”
“小女敢。”
“好!扶桑国的使者在何处啊?”
紧接着站起来一名明显扶桑国装扮的人,他冲皇帝行礼,用生涩的汉话说道:“回禀陛下,臣就来自扶桑国。”
“国使,你来帮孤检验一下,看她到底会不会说你们那里的语言。”
“遵命,陛下。”
于是我先起个头,用扶桑国语发问起来,这名来自扶桑的使者也用他本国的语言进行回应。我曾在扶桑待过几个月,而且我从扶桑回来距离现在还不足半年,所以还能记得一些扶桑语。
我们交谈几句之后,便被皇帝打断了,皇帝询问道:“你们刚才是在聊什么?”
我回应道:“回禀陛下,小女是在询问扶桑使者是否知道扶桑国有一名佛学的大师,名为利休法师。”
“噢,那他又是如何回应的?”
“使者回应,他不仅知道而且还认识利休法师,并且他还曾经去拜见过利休法师。”
“这位利休法师在扶桑国很有威望吗?”
“回禀陛下,是的。利休法师被称作为扶桑国弘扬佛法的第一人,而且利休法师还有一句十分有名的禅语,叫做一期一会。他会告诉每一位前去拜访他的人,人生就如一期一会,这是一句禅语,意思就是一生仅有一次的相会。”
“一生仅有一次的相会,这又是何意?”
“小女的理解是,利休法师可能是想提醒众生,要珍惜每个瞬间的机缘,因为每个瞬间都是人生中可能仅有一次的相会,若因漫不经心而轻忽了眼前所有,那就太可惜了。就好比这次太后的寿宴,就是一期一会,虽然每年都会为太后举办寿宴,但是明年的寿宴跟今年的寿宴肯定是不一样的,去年跟今年的也不会完全一样,所以今年的寿宴本身就是特别的,就是只有一次的机会。”
皇帝沉思了片刻,貌似总算是对我有点刮目相看了,问我:“你是怎么会讲扶桑国的语言?”
“回禀陛下,小女曾去过倭国,并且在那里待过几个月,所以就学会了一点扶桑语。。”
“你还去到过倭国?”
“是。小女在被接回郡公府前,是跟着养父一起生活的。小女的养父是一名木匠大师,需要经常游历去到不同的地方,为的是能够掌握与习得不同的建筑风格,精进技艺。所以小女自小便有机会跟着养父四处游历,增长见识。”
寻之戊也冲我看过来,似乎也对我有些刮目相看。
我的心里是在嘀咕,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这时皇后出面说道:“陛下,依臣妾看,薛家的这位小女娘跟忠勇将军倒是天作之合的一对,不论相貌还是学识都是合适的,所以您就别再考验她了。”
这时身后的南国夫人也露面说道:“姐姐此言差矣。若论天作之合,妾倒是觉得一定还有更加适合忠勇将军的人选才对。”
听到她姑母在给她撑腰,秦蓝玉的腰杆又直了起来。
皇后回应:“但是他们二人两情相悦,妹妹刚才也听见了,我们又何苦要拆散一对有情人呢。”
南国夫人这才住嘴了,但是明显的面露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