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坚以为寻之戊生气了,还没等寻之戊开口,他便已经提前教训了阿邦,“就你多嘴!”
寻之戊又再次拉满弓箭,毫不犹豫地朝天空中射去,随后不远处又一只鸟儿掉落在地上,“少主公,好箭法!”,阿邦鼓掌说道。
阿坚又瞥了他一眼,小声嘀咕道:“马屁精!”
这时一名手下已经跑过去捡拾被射中的鸟儿,回来一看又是一只麻雀。
阿邦仰头看着天,一副悲悯怜天的表情,叹气说道:“哎,这天上怎么只有麻雀,都已经连吃好几天的烤麻雀了。”
他这么说,无疑是又给了阿坚可以数落他的机会,“你怎么这么多事,有烤麻雀吃就已经不错了,少主公给你射的,你还挑剔起来了,有本事你自己来射。”
“我的箭法当然不如少主公,少主公是百发百中。哎,我只是在想不知道薛小娘子会不会喜欢吃烤麻雀呢?我们真应该给人家送几只过去才对。”
这次,就连寻之戊都没有办法无动于衷了,寻之戊与阿坚都是一脸无奈地看过去,这才让阿邦彻底闭嘴了。
阿坚想到了什么,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寻之戊说道:“属下差点忘了,这里有封信是曾叔(寻之戊府上的老管家)让属下转交给少主公,这封信是秦府派人送过来的,曾叔说对方没有讲具体什么事情,就说让少主公看信就知道了,所以曾叔也不好回绝对方。”
“嗯,给我吧。”
“是。”寻之戊将弓箭递给一旁的阿邦,然后从阿坚的手中接过信打开,很快便看完了,只是表情看着却不轻松。
阿坚就问:“少主公,不知道这信中是提到了何事?”
“这封信是秦侍郎写的,他邀请我后天去参加秦老相爷的寿宴。”
阿坚回应:“属下记起来了,秦老相爷的寿辰跟太后的寿辰确实挨得很近,以前每到这个时候秦府都会大张旗鼓地为秦老相爷举办寿宴,出尽了风头。”
阿邦补充道:“没错,若是秦相爷的寿辰是在太后的前面,他们定是不敢这么大张旗鼓地举办,唯恐抢了太后的风头,但是因为秦老相爷的寿辰是在太后的寿辰后面,他们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好好张罗一番,还可以说成是借着太后寿辰的喜庆,来个喜上加喜。”
阿坚又说:“但是往年秦老相爷的寿宴都只是邀请那些年纪长的朝中官员参加,但是今年他们却邀请少主公,不知道这个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阿邦笑道:“嗨,这还不简单,昨日咱们少主公当众表明了已经心有所属,但是有的人不肯死心,他们肯定是想借机会给秦家的那位小娘子再争取一下,谁让我们少主公这么受女娘们的欢迎呢。”
寻之戊对调侃倒是无动于衷,只是叹了口气,冷静地言道:“也许不止如此,往年他们都会邀请伯父,而且总是会把帖子送到我这里,让我转交给伯父。但是今年的信中丝毫没有提及伯父,这是一个讯号。”
“少主公,什么讯号?”
“现在的秦府,已经换了当家人。”
阿坚回应:“少主公的意思,难道是秦侍郎想要拉拢少主公。”
“这只是我的猜测,秦相爷已经年迈,告老是迟早的,而秦相爷的儿子们都并不争气,好在他的孙子一辈中出了一个秦侍郎,我猜测现在秦府的当家人应该是秦侍郎了。这个秦侍郎还在信中专门提到了我跟他同是京城五公子,应该报团取暖的意思,呵,可是我跟他并不是一路人。”
“少主公,那您去吗?”
“不去,所以需要找个由头给推了,而且这个由头必须要有说服力才可以,不看在秦侍郎的面子上,也要看在秦老相爷的面子。”
“这....”不仅是阿邦与阿坚犯了难,就连寻之戊自己暂时也没有想出来能有什么好的理由。
这时一名手下来报,说皇帝派了一名内侍过来,有旨意要传达给寻之戊,于是寻之戊急忙接见了内侍,并从内侍的口中得知,原来是那名辽国的公主还不死心,竟又派了使臣跑去跟皇帝要借一个跑马场,她想要举办一场具有他们部落风格的跑马会,来报答皇帝的盛情款待。
而且她点名要借用赤家军的军营来作为跑马会的举办地,这明显就是冲着寻之戊来的,所以皇帝派人过来询问寻之戊是否愿意借这个场地给辽使来用。
内侍还悄悄告诉寻之戊:“忠勇将军,陛下还让老奴转告将军,将军若是不想答应,陛下会想法子帮您推出去的,所以将军不必为难。”
想必是经过昨日的太后寿宴,皇帝也对这个蛮横的辽国公主不甚满意,所以皇帝也不希望寻之戊来当这个驸马了。
不过寻之戊思索片刻之后,反而笑了笑,说道:“请转告陛下,臣愿意租出场地,到时候还请陛下也能够亲临跑马会。”
“是,老奴告退。”
等宫里的人走了以后,阿邦跟阿坚十分不解,问他:“少主公,您真决定要把咱们军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