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花花不怕!”花花的花瓣白得几近透明,可是依旧奶声奶气地安慰着凰羽。
众人都惊呆了,因为这花骨朵居然喊凰羽母亲,不过很快便了然了,想来是这少女收服的精怪。
“无论你认不认,你与她在封魔岭拜了堂,她就是你的妻子,你恨她也好,怨她也罢,那是你们之间的事,别把气撒到旁人身上。”凰羽目光透亮,语气里没有任何畏惧,那样的气势,那样的神态让景湛一时失了神。景湛一刹那间的恍惚,双眸的寒冰一点点融化,随后清明,他放下了左手,将花花一把丢了出去,凰羽伸手一把将它拦在怀里,仔细检查了花花的全身,见他并未受伤,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寻迹珠已在它体内融化,你最好没有骗本座,不然本座保证让它生不如死,拂尘,他暂由你看管,你们后面赶上,带她到封魔岭外等着本座。”景湛将一颗丹药直接扔进凰羽口中,留下一句话,一拂衣袖,转身大步离开,留下心有余悸的众人。
凰羽不知道上辈子自己是吃什么长大的,居然敢去惹这尊佛,这危机解除,凰羽腿都软了。
“你没事吧?”阿源扶住了有些摇晃的凰羽,担心她下一秒就要倒下。
“我没事!”
“你以为你算大胆的了!没想到你养的灵宠更大胆,居然敢去动石宗主的东西。是嫌命太长了吗?”阿源扫了花花一眼,却见那家伙摇晃着粉□□白的小脑袋玩得正欢,花瓣一张一合,欢腾地给凰羽扇着风,似乎一点也没有被刚刚那个插曲吓到。
“我没事了,不用扶我!”凰羽推开了阿源的手,她此刻又开始寻摸着如何逃跑。
阿源看着神色凝重的舅舅与拂尘师伯忍不住问道“那个灵识不会是倾城仙子吧?”
萧林奇扫了阿源一眼,眸光沉沉,随后看向现场众弟子,语气严肃,“此事还没有结论,不得外传,记住管好自己的嘴巴!”
虽然大家心中疑问众多,可谁也不敢再问。
安顿好假新郎和新娘后,第二日一早,几人便往封魔岭而去。
中午的天空就像一口白热化的铁锅,倒扣下来笼罩着大地,热气腾腾,人走在它下面,被蒸得只有出气的份儿了。
“要不是带着你,估计我们这会儿就到了!你说你好歹也是仙门的侍女啊,怎么一点灵力都没有?”
凰羽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阿源,只傻笑,不说话。拂尘去探路了,萧林奇在一旁安静地打坐,这几日的魂术消耗他太多灵力,只要有空闲,他都不放过,他隐隐感觉将会有持续的大战,他需要尽快恢复灵力。
“你们宗主说你以前痴傻我不信,如今倒是信了!瞧你那啥样!你说你怎么那么能吃,都吃了一路了,还没吃饱。”阿源越处越觉得这凰羽与仙门中人的行为格格不入,颠覆了他对仙门女子的认知,所以总是忍不住要说她,不求她成为仙门楷模,至少有点仙门的样子。
凰羽将最后一粒花生扔进嘴里,拍了拍手掌,道:“一个瓶子装满了石头,你认为它满了,可是你装入细石发现它还能装,满了后再撒上一把沙,诶!还刚刚好!”
“........”
“其实这瓶子还能再倒上半瓶水!”说完,凰羽伸平了右手,摊在阿源面前。
“恩?干嘛?”
“我的意思是,我的肚子还能再装!”
不仅阿源,连凰羽旁边的弟子也赶紧捂紧了干粮袋子。
“你说,石宗主干嘛不直接将你带上,你在路上买了我一袋银两的干粮了,专挑贵的买,还没饱?养你,我得破产!”阿源无奈地吐槽道。
“他带不了我!我这毫无灵力的身体可进不去封魔岭!再说了,你可是羽宗的小公子,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我吃破产啊,你就别太抠了,大不了等我得了自由,我赚钱还你。”
“自由?你被金宗主送给石宗主了,你这自由可无从谈起咯!”一瘦长的小弟子眨巴着本就不大的眼睛,叹了口气。
金宗主算哪根葱,她宣凰羽哪里是他想送就可以送的,不过这逃跑得见机行事,不急于一时。
“那你就管石宗主要钱,他现在是我老板!”凰羽灿烂一笑,却把阿源吓了一个激灵,去问石宗主要钱,他表示自己的小命还是要的。
“其实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不直接再扮新郎新娘引那灵识上钩呢,非要去封魔岭,那地方危险得很。”瘦弟子疑惑地问。
“人家是灵识不是傻子,灵识已吸取了那么多极端情绪,已到了化形的边缘了,虽然反应慢些,可是不傻,一次二次同样的方式诱捕她上当,第三次肯定不上当了!”
“为什么?”
“知道一个成语吗?”
“什么?”
“事不过三!”
“说的好像你很懂似的!”瘦子有些下不来台,仰着头嚷嚷。
凰羽不再与这班孩子废话,挪到阴凉处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