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自己隐藏的极好,只露出一双狡诈的双眼随着那一列西行的军队移动着。
他朝手腕上的伤痕吹了吹,顿时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
就在不久前,他趴在车底佯装去够那几个软儿梨,趁人不备时将一直藏在袖中血布条上的东西涂在车底横轴上,又顺势将自己腕子刮破了一个骇人的伤口,用自己的血迹来遮掩第一次抹上去的黑血。
他另一只手心里牢牢抓着一小块碎银子,恶狠狠地笑起来:“啧啧啧……这南疆来的真是好骗,这样单纯,居然能救了沈维章那个老不死的东西!”
冷风剐着他的伤痕,他忍不住龇牙咧嘴起来,那个副将倒是聪明,居然将方才自己借着够软儿梨的间隙,抹在马车底下的血迹擦掉!
可是一个驻守京城的副将怎会知晓,那怎么可能是普普通通的血!
那是能引来“那个东西”的黑血啊!
再过两日,你们全都要死在沙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