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却直勾勾地看着晏随星身上的黑色劲装:
“做戏做全套,牺牲一下嘛。”
不知道脑海里经历了怎样的天人交战,也不知道晏随星是怎么说服自己。
总之,站到薛宅门口时,晏随星身上的黑色劲装已经遭到了一番□□和撕扯。
“你确定他们看不出来你的修为吗?”
等待薛宅大门打开的时候,盛暮悄悄和晏随星咬耳朵。
晏随星也弯腰,模仿着盛暮的声量和语气道:“我刻意隐去了修为,他们看不见的。”
话音刚落,薛宅气派的大门被人由内而外打开。
一个管家模样打扮的人站在门槛内,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台阶下的二人:
“你们是何人,来此所谓何事?”
盛暮朝前迈了一步,脸上堆起笑:“我们行至此地迷了路,还请大人您开恩,施舍两口吃的给我们吧。”
管家睨了她一眼,刚准备胡乱弄点食物打发了二人,大门内忽地又传来一道浑厚的男声:
“慢着。”
管家颔首弯腰行了一礼:“家主。”
被唤作家主的这人目光锐利,盯着盛暮和晏随星,上上下下地扫视了一番。
盛暮挺直了腰杆,任他打量。
半晌,家主轻笑一声,对盛暮扬了扬下巴:
“有缘相逢便是客,二位客,进来说话吧。”
时间回到在晏随星剑上的时候。
盛暮点开剧情,显示的部分刚好是薛家内部的描写。
她稍作改动,又算好时间,让薛定鳄在两人到薛家讨食物时“刚刚好”地路过门口,又“刚刚好”地听见盛暮说话。
于是他就顺理成章地对盛暮起了怀疑,而为了试探二人,再“不得不”把他们放进薛宅。
一切的一切都被盛暮卡得刚刚好。
她跟着薛定鳄一路走进宅子,视线立刻就被宅中的一口巨大的池塘所吸引。
那池塘面积大到几乎可以称的上是一个湖,湖面水波荡漾,浮着几朵莲叶。
忽然,莲叶被水波推至远方,一条鱼儿从水中奋力跃起——
它冲破水面,仿佛要往更远的天边去。可水中倏尔蹿出的血盆大口却根本不给它这个机会。
盛暮尖叫一声,一把抱住了晏随星的胳膊,声线颤抖,被吓得花容失色。
“哥,那是什么东西!”
无人应答。
晏随星的耳朵在盛暮一把抱住他的瞬间立刻就红了。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手臂上的衣物被划破,露出了部分肌肤。
刚好和盛暮的小臂相贴。
薛定鳄肯定还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的反映,只要发现一丁点不对,鳄鱼下一个吃的就是他们的脑袋了。
盛暮赶紧戳了一把晏随星的腰,催促他继续接戏:
“哥!我好怕!”
“你害怕,你兄长不见得就不怕了。”
薛定鳄不知从哪里走出,他看着被吓得失去表情管理的盛暮,露出了个和煦的笑容。
“你兄长被吓得都愣住了,却还挡在你面前,妹子,你可是得了个好兄长啊。”
盛暮撇了撇嘴:“做兄长的,不就是要保护妹妹么?”
这句话不知戳到了薛定鳄什么笑点,只见他哈哈大笑,笑得胡子都在颤。
“你能这么想,恰恰说明了你有个好兄长啊。”
他捋了捋自己笑得翘起的胡子,仰天长叹:“亚里士多德曾经说过——”
?
你说谁?
盛暮瞳孔地震,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薛定鳄。
只见他继续道:“男人本不胆大,有了个妹妹,胆自然就大了。”
好家伙。
盛暮的三观再一次被刷新了。
鲁迅和亚里士多德听到你这句话都得叫你一声哥啊!
只不过。
她好像忽然找到了一个切入点。
震惊的表情被盛暮流畅丝滑地切换到了激动与兴奋。
她一把撒开晏随星的胳膊,朝前一步,脸上满是发现知音的感慨。
“没想到、没想到您也对亚里士多德颇有研究!”
薛定鳄的脸上出现了三分震惊四分惊喜和九十三分的感激涕零。
他颤抖地握住了盛暮的手,面色之恳切让盛暮坚信。
她找对路子了。
“终于等到你。”
薛定鳄声线微微颤抖:“还好我没放弃。”
大概从一个月前,他脑子里就忽然冒出来了各种没听说过的人名和句子。
起先他欣喜若狂,本以为是自己读书大有长进,然而问了一圈才发现——
他所说的那些人名和句子,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