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山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好人，但她也做不到通过伤害别人、造成灾难来赢得关注。 至于做好事？ 一天能有几个人需要她帮助？更何况好事的传播速度太慢，需要她长时间积累。 等她费尽心思做个几百件好事，那边‘柳轻山’再搞一个爆炸事件、杀人事件，就能轻而易举地掩盖她费力几天甚至几月的成果。 总之，是否还会有第三条路径？ 柳轻山去网吧旅馆开了一间包夜的房间。 点开电脑，她拿出U盘，插到电脑上。 U盘里是她这几天和广场舞大妈一起共舞的视频。 视频里，她动作滑稽，有时甚至还会踩到大妈的脚，她跟着大妈一起转圈圈，双手举起做出“海草海草”的动作。 她与大妈舞蹈地地方正对着监控，十分高清，甚至清楚地录下了他们之间说得话。 她将视频存入电脑，作为计算机专业的学生，虽然已经休学，但老本行并没有忘。 她会一些剪辑手法，将视频剪在一起，并起了一个吸引人的标题——《柳轻山与广场舞大妈的“爱恨情仇”》 视频里一开始，她与广场舞大妈共舞的非常融洽，看视频都能看出大妈的开心。 “跳的真好，我孙女从来就不跟我跳舞。”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明天还来吗？”大妈满眼都是喜爱。 “我叫柳轻山。” “什么山？” “柳轻山？” “哦哦，小刘啊。” “不是刘，是柳。” “哦，小六啊。” “柳轻山！” “刘金山！” 临走了，大妈还嘀咕：“一个姑娘家家地怎么起这样的名字！” 视频跳转到第二天—— “大妈，我来跟你跳舞了。” “我见过你吗？你是新来的吧。”大妈疑惑。 “咱俩昨天约好的一起跳舞啊？” “是吗？我一直都是自己跳的啊。张姐你见过她吗？”大妈扭过去问她的好姐妹。 “没见过，小赵，你见过吗？”张姐问另一个大妈。 “没见过。”大妈团里都说没见过。 昨天跟柳轻山跳舞的大妈狐疑道：“都不认识你啊。而且我有了舞伴了。” 她指向旁边放音乐的大爷。 “抱歉啊，你跟小赵跳吧。”大妈随意安排，安排好后，她朝着舞伴走过去，边走边嘀咕，“没想到我那么有魅力，上至80岁老头，下至20岁姑娘。魅力不减！魅力不减啊！” 被称作小赵的大妈已经等着她了，于是第二天她又跟小赵跳。 被称作小赵的大妈总是乐呵呵地，很好说话的样子，她看柳轻山频频回头，还以为她舍不得之前跟她跳舞的大妈，宽慰道：“小姑娘，孟姐有舞伴了，你跟我跳也是一样的。” 她所说的孟姐就是昨天与柳轻山跳舞的大妈。 “没有没有，跟您跳也很开心。”柳轻山解释道。 小赵还是乐呵呵的，伸手跟她转圈圈，柳轻山很配合，哄的小赵很开心。 小赵说：“别想孟姐了，明天来跟我跳。” “你叫什么啊，姑娘？” “柳青山！” “六斤珊？”小赵迟疑地认可了这个名字。 到了第三天，和昨天一样，小赵忘记了…… “我已经有舞伴了，要不你还是跟张姐跳吧。” “没见过你啊。” “真是的，没想到小姑娘来了不先找张姐，也不先找孟姐，先找我，我果然魅力不小啊。” …… 柳青山编好视频后就往各大视频网站上传。然后注册了几百个小号给自己点赞当水军。直到忙到第二天早上退房前一刻才停歇。 退房后，她在网吧大厅的休息座椅坐下，放松了下僵了一夜的腰，伸了伸懒腰，长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先看看效果怎么样吧。” …… 效果比她预想的还要好。 她本来只是想在本地圈里面略微留下点印象，让她的名字不至于彻底消失，未来再做其他打算。 没想到一夜之间冲到了某视频平台热门。 “哈哈哈哈，这个柳轻山也太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