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山抱起猫咪,和每一个收养猫咪的人一样,有了猫后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它的性别。
就在她要将猫仰翻过来时,猫察觉到不对劲了。
“你要干什么!”猫像液体,呲溜一下子从怀里挣脱,毛炸开,一瞬间跳到窗户上。
这是一只有自我意识的猫咪。
会说话、有想法,甚至还有羞耻心。
这让柳轻山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好像不能一上来就扒开人家的屁股去看。
但毕竟是自己养的猫,总该知道对方的性别。于是柳轻山礼貌地向猫咪询问性别。
名为“窗帘”的猫咪羞耻地脸通红:“咦!你在说什么呀!”
与猫咪的羞耻相比,柳轻山却十分淡定。没有什么值得羞耻的,在她看来猫咪可能没有经受过系统性别教育,毕竟之前只是一只野猫。
于是她耐心地讲解询问:“你们的妈妈就是雌性,你们的爸爸就是雄性,他们两只猫咪在一起就有了你,那么你是觉得你是跟妈妈像一点,还是跟爸爸像一点呢?”
猫咪眼睛圆溜溜,上面都是天真烂漫:“我没有爸爸。”
这……
“抱歉,触及了你的伤心事。”柳轻山沉默了。
“不是的。”猫咪察觉到了误解。
它挺起胸膛,骄傲地说:“我是梦境诞生的猫咪,和你们人类不同。我的母亲是想象力。所以我没有性别。”
这样啊。
所以之前带着这群小猫的母猫……
也是陷入了先入为主和想当然的错误。柳轻山再次提醒自己,这里是梦境世界,一切习俗也许并不符合现实的常理,抽奖箱和大转盘都能有儿子,猫咪没有性别也不算什么。
只是离开时,她明明听到窗帘和那群小猫叫那只“母猫”为妈妈。窗帘又称“想象力”是它的母亲。
她忍不住挑眉调笑道:“所以之前带着你们的那只‘母猫’——就是传说中的‘想象力’对吗?失敬失敬。”
猫咪橘色的眼睛圆溜溜,声音都是惊喜:“你怎么知道,我们妈妈就叫‘乡巷里’,她是在巷子里诞生的。”
柳轻山:……
再次给她干沉默了。
她搞懂了,猫咪是由想象力诞生的,而那只母猫只是捡到了由想象力诞生的猫咪们,因此被称为“妈妈”。
“正是这样呢。”猫咪说,“‘妈妈’,这个称呼还是我们跟人类学来的,梦境诞生之初,我们没有那么多关系呢。”
想了想,柳轻山还是开口问:“那你呢?你是从哪里诞生的?”
猫咪的情绪很简单,挺起胸、尾巴举起来就是快乐又骄傲的猫咪:“妈妈说,我是下雨的时候从天上掉下来的,是太阳的眼泪。虽然我最后是妈妈在垃圾桶里被捡到的,但它让我永远不要忘记我的出身。”
它抖了抖金色的毛发:“我金灿灿的毛发就是证明。”
好吧……
实际上柳轻山还是比较相信垃圾桶里捡来的那句话。后面的太阳的眼泪更像是安慰的说辞。
但她没有打碎猫咪幻想的恶趣味。好心情相当于免费的工资,她更想留着猫的心情,让它好好肩负起窗帘的工作。
于是她拉上“窗帘”,坐在床上,拿着印着猫咪牙印的工资卡,大喊刷卡,想要看看资本家这次又给她了什么东西。
“希望来点有意思的东西。”她许愿道。
东西从工资卡倾斜而出,掉到床上,她捡了起来。
这是一张从破旧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
旁边标注着注解——【造物者笔记的一角(凌乱)】
柳轻山低头研究这片纸,眼神刚与纸面触碰,眼角就不自觉抽搐起来。
真的不负括号里的“凌乱”二字,是真的很凌乱啊。就不说这张纸被撕的毫不平整,里面的内容也断断续续。
也不知道这是用什么材质的笔写的,笔尖的粗细不一致。而且每写两个字,就涂一个黑煤球,或者什么斜杠横杆的,感觉这“造物主”似乎很不会写字。
她努力的分析半天,才勉强认出几个字,拼成完整的一句话:“智慧修补破损的气球。”
就停在这里,看着撕裂的边缘,后面应该还有别的内容。至于是什么,暂时不得而知。
这确实是个有价值的消息,如果这纸条上写的是真的的话。
柳轻山躺在幽暗的环境里,闭上眼睛陷入了深思。热心市民告诉她,气球只能在梦境世界里自动回复精神值,如果破损就无药可救,只能迎来脑死亡的命运。
但这张纸条的出现打破了这个认识,智慧可修补破碎的气球。
智慧……
柳轻山直觉梦境里所说的“智慧”和现实生活的“智慧”不一样。梦境里的智慧更像是一个物品,就跟梦境里的“知识”可以做成布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