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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药(1 / 2)

小侯爷觉得近日的诸葛玉有些奇怪。

她似乎比以前更沉默寡言了,若是无事,便会倚在一处墙角,蹙眉想着事情。

也不知是何等复杂之事,竟能使得一向精力充沛的她如此疲惫,即使她面上神色不显,也并不承认,但那眼下一日比一日更深重的乌青眼圈却早已将她的倦乏昭告天下。

明明那日踏青,她还能那样轻松恣意地笑着折花赠他,为何一夜过去,那些轻松恣意便如同云烟一般,散的无影无踪?

他这些攒在心中的疑惑,在几日后达到了顶点。

这不过是别院普通的一日。

春天就像一只小猫,叼起枝头的春花悄悄地惦着脚尖溜走了,独余一树枝叶扶疏,在微热的风中愈发苍翠欲滴。

已经入夏了。

但不论是春日还是夏季,都并不妨碍富贵闲人小侯爷睡懒觉。

待他自然醒来,已是到了巳时,迷迷瞪瞪的宋兰廷倦懒地坐起,由着多寿伺候他洗漱更衣。

诸葛玉也像往常那样候在门前,待他收拾妥当后,便领着他去院中练半个时辰的武。

院内空地处。

“今日怎么还是扎马步?”宋兰廷敷衍地摆着姿势,不情不愿道,“这基本功究竟要到何时才能打牢?”

“我不过只想学个轻功而已,真的需要那么牢的基本功嘛?”他那双漂亮的凤眼闪着细碎的光芒,冲诸葛玉讨好卖乖地眨了眨眼,“要不,我们开始练些别的吧?”

“比如……轻功?”

“……”

一向对于武艺极其认真,信奉脚踏实地才是正道的诸葛玉,又岂能容他讲这种偷工减料的话?

她神色一顿,肃然道:“侯爷,练武之事绝非一日之功,而是长……”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长年累月的积累么?”宋兰廷急忙打断诸葛玉的长篇大论,不满道,“你这些话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我练,我练还不行么!快些收了你的神通罢!”他抿着唇瓣,不高兴地撇了诸葛玉一眼。

诸葛玉看着他那虽然抵触但还算乖巧的样子,只得无奈地笑笑,止住了话头,走上前给他纠正动作。

“双脚外开,与肩同宽。双手环抱,然后再慢慢平摆。”她站在宋兰廷面前,拍了拍他垂下的双手,“将手抬起来。”

但宋兰廷的反应却有些出人意料。

他并没有如往常那般温顺地照做,而是站在原地,微微凝眉,盯着走近的诸葛玉袖口的一处,不知是在辨认什么。

“嗯?”见他如此,诸葛玉疑惑地看看自己的袖口,问道,“有何不妥之处吗?”

宋兰廷并不讲话,只是猛地伸出手,拽过她的手臂,凑到鼻下用力地嗅了嗅。

有小小的温热气流扑到了手背上,带起些微微的痒意。

诸葛玉猛地将手抽回。

“到底怎么了?”

她将手背在衣角蹭蹭,但那股痒意实在是极其顽强,即使如此,它也依然盘亘在手背上,挥之不去。

“你……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只是确认一下。”宋兰廷道,“你昨晚是不是出门了?”

这句话虽是疑问句,却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他笃定道:“你的袖口处有一块香灰染的污渍,而且,我刚刚闻了,你的袖子上确实有一股香料的味道。”

“你平常可是从来不熏香的,我这儿也没有用过这种香料。”

“所以,昨晚下值之后,你又去了哪?”

“……”

诸葛玉在心中长长叹了一口气。

小侯爷这小狗鼻子还真是挺灵的,居然能凭着一小块香灰便察觉出端倪。

昨夜,她的确是出了别院。

顺风耳那句意味深长的“姻亲关系”,算是给一筹莫展的她指了条明路,于是这些日子里,她都在李家附近徘徊,企图发现些头绪。

然而,却一无所获。

作为一个统领一州的武将所居住的宅邸,这夜晚的扬州巡抚府,竟没有任何往来的暗卫密探,就连在府邸附近惯例巡视的府兵都极少,似乎这扬州巡抚李霁格外清白正直,既不钻营官场,也并不担忧会有歹人来犯。

但是,虽无人巡视,夜里的巡抚府附近却十分冷清,人们似乎宁愿绕路,也不愿意借道巡抚府附近那些平整的青石板路。

就连无家可归,露宿街头的流浪汉们都躲得远远的,并不愿意在巡抚府附近逗留。

诸葛玉觉得很奇怪,但又说不上是哪里奇怪。

她有因此询问过街头的乞儿,但那些乞儿们只是纷纷害怕地摆摆手,连声嘟囔着不可以,并不愿意细说原因。

这条线索便在此处卡住了。

昨夜,忍无可忍的诸葛玉终于横下心来,直接翻入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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