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
提起太子的纸张,赵翊瞅了瞅,转身对帝后说:“母妃,三哥这几个字没有认真写,刚好湿了,就当重新练笔。”
说完,他用手肘碰了碰太子。
太子会意:“儿臣的确未写端正。”
“恩?”帝后见两个胞弟同心,喜上眉梢,语气却依旧严厉,“那不如你们两个一起重写十遍。”
窗外的树叶飘啊飘啊,压死了一只蚂蚁。
春末夏初,气温渐暖。
书桌上,执笔的手还在动,赵翊的眼皮早已闭上,“啪”一声,随着笔落,脑袋一歪,便趴在纸上沉沉睡去。树梢上的鸟儿叫得更欢,像是吹眠曲,送入梦乡。
一道黑影从门外翻进来,站在横梁上,观望片刻。
呼噜声徐徐送来,她忍不住飞下,轻轻落在赵翊身侧,低头看着那张糟糕的睡颜,因着呼吸顿挫,眉头微微皱起,大约是梦到什么吃食,小嘴吧唧,口水流了一地。他转了个头,伸手擦擦口水,继续睡去。
“扑哧”,她笑出了声。
左瞧右瞧,觉得十分有趣,拿起一旁的毛笔,她沾了沾墨水,大笔一挥在那张雪白无暇的小脸上画了只大乌龟。
等窗外的麻雀散去,侍女们进来收拾房间。
赵翊才如梦初醒。
捂着嘴偷笑的侍女,取了面镜子过来,指了指他脸上的大乌龟。
对着镜子仔细看,赵翊也乐了:“哎呦,这谁干的好事。”
询问了附近的侍女和侍卫,都摇头说没有。
擦干净脸,盯着笔筒里的毛笔,他捏起一根黑色长发,作沉思状许久。麻雀又开始叽叽喳喳闹腾起来,树梢的展叶晃啊晃,像是刚飞走一只大大的麻雀。
“难道是她?”他再次望向手里的长发,若有所思。
这绝对不是巧合!
盛夏群芳争艳,群禽奔腾。
万物斗勇。
帝君共有九子。
全能太子刚夺得百步穿杨的魁首,众人纷纷鼓掌叫好。
“三哥真是好身手,佩服佩服。”
“四弟五弟身手不凡,也不落人后。”
大家笑谈风声,互相恭维。
路面风沙渐起,一匹老马路过。
“二哥,你也来一展身手。”
二皇子衣着朴素,为难道:“我箭术不精,怕扰了弟弟们的兴致。”
“箭术不精,更要好好实战。”
二皇子摇头:“骑术更是不行。”
前路被四皇子和五皇子不经意地堵住了,他轻言:“我饿了,想找吃食。”
“那就更简单了。”
仙鹿山草木郁郁葱葱,风景极佳。
为了狩猎方便,在此以木桩为界,单独开辟一处场地。
“来狩猎场自然是要狩猎的。”
“二哥,漫山遍野都是你的吃食,不如咱们看看谁先射中仙鹿?”
众皇子并排,随着嘹亮的号角吹响,便如离弦的箭般往前飞驰。
太子首当其冲,其余紧随其后。
而二皇子的老马悠哉悠哉,竟然在一开始就跑岔了道,很快便遥遥落于人后。
激烈的角逐惊起一片鸟兽,纷纷四散。
“太子,共获十头仙鹿,魁首。”
赵桎果然不负众望,满载而归。
远远望见吊儿郎当,嘴里叼着根草的七皇子,四皇子愤懑的情绪有了着落,他面带微笑,语气不善:“仙鹿呢?”
赵翊双手一摊,空无一物。
众人大笑。
“还不如学学二哥,知趣些,找个疗伤的借口,躲一躲。”五皇子接着嘲讽。
众人的笑声更大了。
“一头鹿而已,哼!”
将嘴里的草吐到地上,赵翊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奔腾的马儿嘚嘚嘚地在树林间穿梭。
赵翊往后一看,赵桎不知何时追上来,他赌气地继续加快速度。
速度越来越快,手里的缰绳就快抓不住了,这个时候,赵翊心里才开始担心。他收紧缰绳,想要减速,奈何马儿像不受控制地往前飞。
一个踉跄,马蹄踩进一堆草坑,往下一陷,受惊的马匹疯狂嘶鸣,坐在马背上的赵翊往前倾斜,瞬间被甩了出去。
眼见就要撞到一棵巨树上,几道黑影交叠飞来。
剑风凌厉,直冲要害。
“翊儿,小心。”
赵桎同他的护卫许秉及时赶来,挡下了刺客的埋伏。
在搏斗中,赵桎的胳膊不小心被划伤,许秉身手不凡,连杀数名刺客。其中一名侥幸逃脱,赵翊乘胜追击。
“前面怕是有更大的埋伏。”
看了看身侧护主的许秉,赵桎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