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丫头。
彩蝶丫头伶牙俐齿,颇得聂飞的信赖。而且长的也是水灵动人,是大多士兵的命中情人。
“你是彩蝶丫头的朋友吗?”
那士兵的神色终于缓和下来,手中长剑挽了个剑花,插回剑鞘。
楚疏桐自然不知道那彩蝶到底是谁,只能装作一副听懂了的样子,“没错。”
那士兵的神色立马变得阿谀奉承起来,从腰间拿出些碎银子偷偷塞到楚疏桐手中,趴在楚疏桐耳边压低声音道:“这是我的小小心意,还望小师弟以后多在彩蝶丫头面前替我美言几句,若是以后我能和彩蝶丫头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楚疏桐被这士兵嘴里的韭菜味呛的胃里翻江倒海,几欲干呕,但是碍于势弱,只能屏息龇牙道:“一定,一定!”
那守卫士兵会意一笑,黑乎乎的皮肤似乎还泛出了些许潮红,就连走路都有些顺拐。
楚疏桐似乎想起了什么,默默拉住那守卫士兵,沉声道:“前辈,咱们这,是不是来了个犯人叫慕寒食啊。”
一听“慕寒食”三个字,那守卫士兵脸上的潮红陡然褪去,神色变得惊异万分。
他先是把自己的同僚打发走,这才勾回来,沉声道:“你问慕寒食做什么?”
“啊,我也是听说的,好奇,想问问。”
楚疏桐看这人反应如此激烈,也不敢追问下去,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暴露了。
那守卫士兵叹了口气,“也不是不能告诉你。”
“我是看在彩蝶丫头的份上才告诉你的,你可不能出去乱说啊。”他拍了拍楚疏桐的肩膀。
楚疏桐连连顿首,目光灼灼。
守卫士兵负手而立,“这慕寒食跟咱们堡主积怨已久,此次被堡主抓住以后被关在咱们堡的第四层上。听说每日都是严刑拷打,各种酷刑轮流上。”
言毕,还龇着牙摇摇头。
“好啦,我不和你多说了,明日还要早起,我先回了。小师弟珍重啊!”
楚疏桐含笑拜别这位“前辈”,一直目送他顺利回到屋子里后关灯休息,这才和缺月商量起来。
楚疏桐用气声道:“慕寒食在第四层。我们现在才在第一层,我们怎么上去啊!”
缺月环顾四周,确认没人,道:“我怎么知道。总之,你听我指挥就行。”
当时长歌本是准备将魑魅堡赐给缺月,但缺月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
魑魅堡这才落在潋滟手中。现在想来,缺月还当真有些后悔,要是当初多看一眼就好了。
没别的办法,楚疏桐和缺月只能顺着脚下的青石板一路向前走着。
由于光线实在昏暗,比方才的长廊更黑了几分,简直是伸手不见五指,只能看见周边非常小的范围。
因此,关于不远处,那身着红色战甲的人走出房门站在远处看着二人很久这件事,二人也浑然不知。
直到缺月看到那红靴子时,她猛地顿住脚步,一把拉住楚疏桐。
楚疏桐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定了定才发现眼前还有个人。他本想开口,可是不知道眼前人倒地是谁,若是叫错了更难办。
他只能低首施礼,干笑一声,期待对面的人能够先开口。
那红衣战甲的男人走进了些,沉声道:“缺月大人,怎的忽然来了兴致,来我魑魅堡了?也不提前给我说说,我好出去迎你啊。”
他的语气带着一股寒凉的冷气,步步紧逼。
“原来是赵统领。”缺月抬起头对上赵统领的目光,“你的主子潋滟近日可好啊,我正准备去看她来着。”
“主子她好不好,我这下人说了可不算。不如,我带您亲自去瞧一瞧,你不就知道了。您与主子也好久没见了,也该叙叙旧了。”
言语看似客气,实际上确是委婉的要直接将缺月绑去潋滟和聂飞面前邀功。
眼看事情没了转圜的余地,缺月猛地蹲下来了个扫荡腿,红衣战甲的男子猝不及防,砰的倒在地上。
下一瞬,赵统领便没了气息。
缺月将赵统领的尸体拖入房中患上赵统领的衣裳,又翻箱倒柜了许久,总算是找到了通行令牌。
临走前,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又找来了个面具戴在脸上,这才放心离开。
果然,有了赵统领这一身行头,路上的虾兵蟹将皆是低下头,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更没人敢上前搭话。
终于,她顺利抵达了魑魅堡通往下一层的入口。
缺月一脸自信的将腰间的通行令牌举起,目不斜视的就要往里行进。
只听利剑出鞘,交叉出现在缺月面前,便生生拦住了缺月的脚步。
“赵统领,您可是忘了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