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这么热闹啊!”
大家面对着这么一张生面孔,皆是面面相觑,双手紧紧抓住衣袖,不敢吱声。
赵叔见这么多人没一个人愿意理他,他也不觉得尴尬,继续自顾自道:“想来应该是靖姑娘的朋友吧。”
他向靖姑娘那边望了望:“靖姑娘自小性格就有些孤僻,能有你这么多好朋友,她往后定然不会再孤独咯!”
……
马车缓缓行进了一段距离,缺月估摸着应该离远处有个几里了。期间那赵叔的嘴一刻都没有停歇,哪怕是车里没一个人理他,他也能侃侃而谈。
“吁!”
前面的靖姑娘将马车停了下来,而后朝着马车之内的人说道:“你们谁想要自由身的,现在就可以下马车,你们的奴契我会一并交还给你们,以后你们就是普通百姓了。”
马车内的人没有一个人开口。
不多会,靖姑娘又到马车内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似乎是觉得方才马车内的人没有听清楚。
靖姑娘的话刚说完,周围的几个奴隶便齐刷刷的跪了下来,缺月也在楚疏桐的拉扯下一并跪下来,用气声道:“先随大流,看看情况再说。”
“求靖姑娘收留我们,我们实在是无处可去。”
“此话怎讲?”
其中一个奴隶一声响头磕下:“我们天生便不会做梦,不管我们到底是什么身份,合不合法,我们都会被再次抓去作奴隶,无非就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罢了!”
随即便有人附和道:“我们知道靖姑娘是好人,不会坑害我们。还请靖姑娘护佑我等,哪怕是让我做最苦最累的活我们都愿意。”
“求靖姑娘。”
奴隶们纷纷朝着靖姑娘叩首。
她长叹了一口气,一个一个将人扶起来。
“既然你们都开口了,那我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你们可以在我府中当差,我会按月给你们发放月钱。若是你们有一日不想待了,我也不会扣着你们不放。”
奴隶们的泪水就像是断线的珠子一样涌出来,嘴里连声道谢。
天色渐晚,暮色四合。
靖姑娘先是给几个人都安排了职位。虽说都是些小差事,但是月钱不算少,工作也算轻松,所以大家都对此非常满意。
她知道大家都累了许久,所以允许大家暂时休息一晚,到第二日再正式工作。
奴隶们听到消息,欢欢喜喜的回到了靖姑娘给安排的住处,而缺月见人散了之后,靖姑娘的神色似乎有些伤感,便于不远处的假山关注着靖姑娘。
料峭的微风吹来,赵叔的酒意也终于有些醒了,他在靖姑娘身旁坐下。
“靖丫头,是不是又想起了你母亲的事情了?”
“明日就是母亲的忌日了。”靖姑娘轻轻闷咳了一声,“我对母亲所知甚少,只知道她生下我不久便于一场大火之中自戕。可人人都说她是个为爱痴傻的疯子……”
赵叔拍了拍靖姑娘的后背,安抚着:“那,你信吗?”
靖姑娘缓了缓,道:“我不信。虽说我从没见过她,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母亲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靖姑娘把头靠在赵叔的肩膀上,眼角有些细碎的泪珠顺着眼角流下,鼻息也变得有些重了。
赵叔道:“是不是最近又听到外面那些人的风言风语了,不用理会他们。清者自清,白的永远成不了黑的,你要相信你母亲才对啊。”
靖姑娘抹了抹眼泪:“谢谢你赵叔,还好有你。若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撑到现在这个年纪。”
“傻孩子!”赵叔揉了揉靖姑娘的头发,将她的头发都揉成了鸡窝,笑道。
缺月见已经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了,便悄悄从假山处退回。这一扭头,被忽然出现的楚疏桐吓了一跳,幸亏她并没有喊出声,便将楚疏桐拉到一边,“你干什么,在我身后怎么不说话?”
“我看你一个人在假山那边鬼鬼祟祟的,本来想去看看你在干什么,结果又被靖姑娘那边的事给吸引了。”
楚疏桐顿了顿。
“你觉不觉得,这靖姑娘有些眼熟?”
缺月听楚疏桐这么一说,心中的猜测也终于落实了。
“我觉得,这靖姑娘可能和我们之前在净尘寺见到的那位火烧府邸的女子有联系。首先那俩人都是死于大火之中,虽然’死因’的真假有待考究,但是却可以对得上号。”
楚疏桐道。
“我有个大胆的猜测,这靖姑娘就是那日我们见到壁画中人之女。”
楚疏桐和缺月的想法不谋而合。
缺月道:“明天正好是靖姑娘母亲的忌日,我们可以好好利用那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