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个木墩子,多麻烦啊。而且人墩子踩上去手软如棉,岂不美哉?”
“柔儿,他们虽也为奴,可是也只是天生不会做梦罢了,不能算是他们的错。我们无力废除此制度,却也不能如此不尊重他人。你贵为公主,更是要为子民作表率,若你都是此番行事,那你的子民便更不会将奴隶当然看。”
长公主这边劝的苦口婆心,可是郾城公主这边仍然不以为然。
她将披帛在手指上饶了好几个圈圈,眼神四处乱瞟,不知到底在看些什么。
不想再浪费口水,长公主叹了口气,“罢了。”
觉得长公主似乎不提这个话题了,郾城公主的笑意再次回到脸上,“姑姑,你今晚权且住在我这呗,方才宴会上我给你的糯米凉糕你都没吃,可是不合口味?”
长公主摇摇头:“没有。只是……”
“你是不是又要拒绝我!”郾城公主道,“你就答应这一次呗,我还给你准备了其他的吃食呢,都是西域进贡的新鲜玩意,我求了好久,父皇才愿意赏给我的!”
郾城公主拽着长公主的袖口晃动着,长公主也实在受不了,终于妥协。
“好吧,那我就住一晚。”
“就知道姑姑最疼我了!”
郾城公主到底是个为及笄的少女,快乐和悲伤总是切换的非常快,一蹦一跳的就拉着长公主到了她事先准备好的房间。
她又拉着长公主对弈到了深夜,才草草回到房中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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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长公主已经歇息了,可是陆淮之在床上翻来覆去,死活也睡不着。
他所幸不睡了。再加上白日时因为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也没怎么进食,长公主的东西他绝对不会觊觎,他便将目光转向了公主府的厨房。
他蹑手蹑脚的偷了一只荷叶鸡出来,找了一座凉亭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他似乎听见不远处的草丛似乎有了些动静。
陆淮之手中的动作迅速停了下来。
莫非,是刺客?
他陡然警惕起来,喝道:“来人呐,有刺客!”
刚说罢,他终于注意到还有女子的娇嗔传来。
他眯起眼睛细细一看,只见草丛中两个白花花的胴体就在草丛中翻云覆雨,两条修长雪白的双腿正随着草丛不断抽动着。
两个人交叠在一起。上面的男子陆淮之不识得,可下面的女子陆淮之可太认识了。
正是郾城公主赵柔。
似乎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那男子迅速穿好衣裳自矮墙逃离。
黑影掠过的一瞬,缺月陡然认出了这男子的身份——正是阮清明。
心道:这阮清明的段位真是不低,郾城公主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勾搭在一起了。
空气中暧昧的味道还没有完全消散,那里便只剩下了一脸春色的郾城公主呆坐在那里。
还没等陆淮之反应过来,他便听见了身后的一声惊呼。
转头一看,是何息兰。她手中的灯笼掉在地上滚了几圈,而后她连忙冲上去,将外衣脱下来盖在郾城公主的身上,问道:“公主,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晶明的月色洒在郾城公主的面容上,她的神色开始变得有些慌张。
“我,我……”
到底年纪不大,再加上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她也慌了神,只是支支吾吾的,什么也说不明白。
“我不知道,我……我就是喝多了……后来,就……就不怎么记得了。”
话音刚落,郾城公主便开始抽泣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在何息兰的怀中大声啜泣,不断地摇着头。
何息兰轻声安抚着怀中的郾城公主,回头怒视着陆淮之,“想不到,你居然这般朝三暮四,嘴上说着喜欢长公主,背地里居然敢把目光放在公主身上,真是不要脸!”
“来人呐,来人!”
何息兰二话不说,直接吆喝起来。
不多会,密集的脚步声便朝着他们这边逼近,来了一群人将陆淮之团团围住。
见到衣衫不整的公主,大家纷纷别开眼睛,明白了个大概。
领头的一名守卫将手中的长剑抵在陆淮之的脖子上:“好啊,你这贱奴,胆敢对公主不敬!”
何息兰道:“快封锁消息,不要让这事传出去了。”
她的目光如刀:“以后谁在外面都不许提起,否则……”
何息兰在脖子上比了个“杀”的动作。
“可,我们之后该怎么办?”
一名婢女颤颤巍巍道。
“长公主不是正好在府中,我们不如让长公主来处理此事。”一名守卫道,“定然不能让这贱奴活着走出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