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掀开口袋:“我有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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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莎青葱年少初长成,最爱玩儿时也没喜欢过电玩城。
她不是没去过,和胡庆安去过一两次。
老家商场的二层入口处摆着两三台娃娃机,里面装修的花花绿绿,贴着动漫贴纸还有巨大的涂鸦,看着两眼发晕。
她刚踏足就感觉的出和这地方气场不合,到处都是烟味儿,她还碰见了好几个同校同学,也是一人拿着一根烟抽,边骂脏话边打电动。
耳朵里什么声音都有乱糟糟的,她去过第二次就再不去了。
出租车里孟流星盯着她上嘴唇碰下嘴唇:“你谈起的事儿怎么都那么像上个世纪?”
世界变化太快,前一秒还在开火车载人,下一秒人就飞向太空,咻地不见踪影,她今年也才二十多岁,但和时代脱节的感觉已愈加强烈。
现在的电玩城和她过去同胡庆安一道去的地方已大相径庭。
孟流星还带着“happy birthday “的墨镜,食指在墨镜正中央凹槽处一拉露出两只狡黠的丹凤眼,笑起来下方缀着新月状的连着黑眼圈的卧蚕,看上去即稚嫩又成熟。
他拿着游戏币不由分说就要大展拳脚抓娃娃,双手交叉前推后抻,动作做的极专业。
可惜实战战绩为零。
十个币已经掉入深不见底的投币区。
肖莎拿着仅剩的最后一个硬币,投币、按键、抓娃娃。
孟流星在旁边鼓掌加油:“肖莎!牛哇!”仿佛第一次来带女儿完成亲子娱乐的老父亲,还做了个热泪盈眶的假动作:“肖莎,你都会投币了!”
肖莎不懂这是个什么鼓励策略,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久违的,她没有闲来无事去想夏邻学,夹娃娃时的聚精会神短暂的挤压了她的烦恼,如此神奇的功效她发现的太晚。
肖莎暗暗为自己的刻板印象向夹娃娃机道歉。
锤状的胡萝卜娃娃顺着抓娃娃钳送开而掉落。
肖莎不敢相信地举起胡萝卜。
“这不是天降奇才嘛!”
孟流星在她身后猛地上前一步,对准她的两只手做击掌状,溢美之词哇啦啦地往外倒。
夸的肖莎不知是仰头还是低头。
后来她才知道,孟流星实则是抓娃娃的高手,他总结出的规律是抓娃娃机第十一个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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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鱼池是个不大的小池塘,孟流星说剧组在图书馆空地旁取景了小半天。
其中小半天都是摄像机对准池塘拍。
一旦暖黄色秋叶似的光芒在下午两点时分逐渐充实,镜头取景框里就能捕捉到一天里最流光溢彩的一幕。
这是个爱情片,青春伤痛:“痛的要死要活。”
孟流星介绍着最近民大可能是财政紧缺,剧组来取景成了常事儿,搞的挺多人怨声载道。
“但我没意见,只要金鱼池别圈起来不让看,随他们拍去吧,况且我也不来图书馆。”
肖莎双手撑着半弯曲的膝盖,在那儿找金鱼。
她怀疑金鱼都热死了,立夏过后天气一夜之间燥热。
她探胡庆安的病,孟流星也探她的病,探她的相思病后遗症。
结合几个护士病号的八卦,他基本可以确定肖莎确实和胡庆安之间清清白白,半点儿私情都不沾。
因而肖莎在他眼里的陡然间由缠绵不舍的情人变成忠心耿耿的伙伴。
伙伴对孟流星来说就是哥们儿,他正处于半尴不尬的青少年阶段。
一旦认准了谁有这种舍己为人、敢为人先的好汉气质,就特别想结交。
肖莎不是好汉是好女,她要是个男的他就和她义结金兰。
可她是个女人,孟流星就不太懂怎么和她相处了。
他想的还比较简单:先把自己觉得不错的东西全向肖莎介绍一轮。
金鱼池已经是他的第二站。
从他出院开始他和肖莎的缘分突如其来。
同学替他办欢迎会的餐厅里,老板穿着件蓝白相间工作服,他越看配色越觉着眼熟。
老板转过身来,他拍着桌子大叫一声:“肖……小瓶果汁有么?”等人都走光了,肖莎锁门准备回家,孟流星才从绿化带的遮蔽下窜到她左手边:“你在这儿工作啊?”
“你还没走呐,再不走宿舍都要关门了。”肖莎稀松平常地把钥匙放回包里,他说:“所以咱们得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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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半民大校园上空有无人机表演。
校庆120周年的夜空绚烂如斯。宿舍楼才是最佳观赏地点。
但肖莎肯定是进不了男生宿舍。
他们就站在宿舍楼底对面的空旷操场,抬着脑袋平静地凝视。
看着无人机划开夜幕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