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材料,一是因为它易得,二则是驱使豆兵使用的法力更少。
面前这铺天盖地的巨型轮胎,彰显出一个信息,对方是个硬茬子。
杜天师眼疾手快掏出隐匿符为两人贴上,顺便捂住马彦的嘴。
两人安静之后,周围的轮胎们迟疑地停在原地,像是失去了目标。
二人刚松了一口气,停止的轮胎再次冲向二人,速度比之前更快。
杜天师大骂:“你不是说周海昌身边根本没有厉害的天师吗?”
马彦也觉得冤枉:“若周海昌身边真有厉害的天师,他能认不得那东西?”
杜天师袖中飞出数张符箓,周遭的轮胎在被贴上符箓后,齐齐倒下,不再动弹。
可惜《轮胎冲冲冲》场地别的没有,大小不一的轮胎数不胜数。很快两人被轮胎“尸体”包裹住。
杜天师看着今日携带的那本符箓越来越薄,这样下去不行。
“马老板,捂住口鼻!”
一张爆破符甩出,周围的轮胎山被炸出一条通道,杜天师想要突围之际,一个巨型轮胎从天而降,扣在马彦的身上。
杜天师身后也飞出一个大轮胎,撞得他一个趔趄,跌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战斗结束得突然,杜天师甚至连交手之人的面都没见到。
想到周海昌女儿身上那只人面蛛,杜天师自知对普通人出手坏了规矩,被擒住的话他不会有好下场。
只能放手一搏了!
袖中黄色符箓飞出,杜天师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吐在上面。他一连画了三张金刚符,黄色符纸贴在额前、胸口与丹田位置。
杜天师顿觉四肢百骸充满力量,压在他身上的轮胎被凭空弹开。
“杜天师,救我!”
耳边传来马彦的呼救,杜天师头也不回地往出口跑去。
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杜天师从未见过如此大规模的撒豆成兵之术,整个矿场,入目的所有轮胎几乎都被驱使起来。他一路都在躲避冲出的轮胎,胸口的金刚符在轮胎的冲击下暗淡失色。
杜天师知道,等这金刚符血色褪尽之时,若是他还没逃出去,今晚他就只能留在这了。
出口就在前面,等等!
面前左右各有一条道路,尽头处赫然挂着一模一样的出口标识,怎么会有两个出口?
疑惑间他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望去。
不,不止!是各个方向,都有一条通向出口的路,光是一眼扫去,就有五六块写着出口的招牌。
此刻的他像是站在表盘的中央,身边分出无数条出路。
可正确的出路只有一条,甚至一条也无。
甩出去的破魔符连一阵涟漪都未激起,杜天师认命地坐在地上。
他知道,自己栽了!
见已经控制住了局面,周海昌在顾河清的默许下从高台处下来。
他气愤地一脚踢在马彦的轮胎上,使得对方滚了半圈。
“说,你为什么害我周家!”
严格说来马彦和周海昌并不熟悉,当初购买废矿赔了一笔后,周海昌更是断了和他的来往。
马彦还在狡辩,故作慌张道:“周老板,你怎么在这?这里有妖术,刚才那些轮胎在动!”
“马彦,你还不说实话!”
“周老板,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
顾河清提着杜天师来到周海昌这边,打断了马彦继续装傻的念头。
“他们是为了刚才那只银伥而来!”
马彦惊讶地看向顾河清,没想到周海昌身后的天师,竟然是这么年轻一个小姑娘。
周海昌皱眉:“银伥?就是那害人的东西?还请顾天师出手,一并将那麻烦解除了吧!”
顾河清:“周老板,你不问问,这银伥到底是什么东西?又是从何而来?值得这两人深夜来访,在夺面之术被破之后,还不肯收手?”
在场众人心思不一,唯有宋元淮单纯是凑热闹,于是他像个称职的捧哏,“顾天师,这银伥到底是什么东西。”
两个轮胎自动垒在一边,顾河清坐在上面,手中还握着一团银色的泥巴状物体,这才继续娓娓道来:“说来话长,银伥也叫银精,通俗点来说,就是银矿中滋生的精怪。”
“正因为是精怪,因此在场的诸位都能看见它,白天我以为它是受人驱使,现在看来,这两人深夜前来正是为了收服这银伥。”
周海昌喃喃重复着顾河清的话:“银伥、银矿,顾天师,这下面是不是有大量未发掘的银矿?”
顾河清不得不佩服周海昌的商业头脑,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周海昌的思路被打开,他理顺了最近发生在周家的一切怪事,“在琪琪身上下人面蛛,不仅是像海顺说的那样,方便他挪用公司的账,这片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