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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没有如果(1 / 2)

要不是笃信节目组对她和卢煜衡的前尘往事一无所知,靳子佳真会骂上一句缺德。不过转念一想,她也总不能指望在一个娱乐综艺节目打什么A市应不应该加征环保税吧。

观众喜闻乐见的主题,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个。

和卢煜衡打爱情题也就罢了,怎么连持方都那么不符合她的心证。

从未在一起有什么可令人遗憾的?

如果那个盛夏的午后,卢煜衡站在礼堂门口和她告白时,她狠下心拒绝了,会不会对他们来说是个更好的结局?

她固然不会再在他人生剧本里留下姓名,可关于他的记忆大抵会被她装进彩色的玻璃瓶里珍藏。总不至于像现在一样,变成撕碎了的糖纸,拼凑出的都是刺目的伤疤。

想到此处,靳子佳重重拍了自己手背一下。

最近想到卢煜衡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这不是什么好征兆。

高中时候读张爱玲,读到“听到一些事,明明不相干的,也会在心中拐几个弯想到你”,她只觉得嗤之以鼻。结果这么多年,在感情的泥淖里苦苦挣扎的也是她。

不管怎么样,出于一个辩手的专业素养,她还是认真把题目拆解了一下,在白纸上分别写下了定义和标准还有一些能想到的论点。

或许她该逼迫着自己把情绪抽离开,用一个相对客观和理性的态度来准备比赛。

朱越看靳子佳在纸上写写画画的,凑过去瞥了一眼,看到那句“曾经在一起过,至少还可以从回忆中汲取力量”时,眉毛不禁拧成了一团。

“好好的怎么又突然犯病了?”

靳子佳翻了个白眼,“辩题。”

“吓死我了,”朱越松了口气,散漫地吸了两口奶茶里的珍珠,忽然意识到不对,忙吐出吸管问道,“所以你和卢煜衡打这道题?”

“对。”

朱越竖起大拇指,“精彩。”

她又忍不住问:“你知不知道卢煜衡真实想法是正方反方啊?”

靳子佳本来应该说“我哪知道”,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在脑海里快速分析了一下,答道:“我觉得他应该是正方。”

“为什么?”

“毕竟在一起后不合适分开,对他而言是及时止损,没什么值得遗憾的。但是有一个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应该还是一件蛮让他伤心的事情。”靳子佳淡淡道。

朱越没有听出其中酸溜溜的意味,感叹道:“完了,那好像更精彩了。”

“不说他了,”靳子佳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指了指写在纸上的题目道,“你对这个题有什么想法吗?”

“我一个母单能有什么想法?”朱越撇了撇嘴。

“也是。”

之前朱越三天两头痛骂卢煜衡的时候,靳子佳一度以为她是从前受过什么情伤,所以才对这样的事情如此共情。但后续观察下来,靳子佳发现她可能真的只是单纯的从理性角度讨厌卢煜衡。

当然,朱越也格外讨厌恋爱脑。在靳子佳被某辩论赛里那句“爱是自由意志的沉沦”打动得连连点头的时候,她不为所动道:“这不就是恋爱脑吗?“

靳子佳不太高兴,“也不能这么说吧。”

“反正我的座右铭是,智者不入爱河。”

看样子找朱越聊爱情题是聊不出什么结果的。

-

不过很快节目组就给上场队员安排了第一次集中讨论。

讨论室的场景布置和学校的活动室不大一样,不是比较封闭的小房间,而是一个类似客厅的半开放空间。沙发和圆桌都是饱和度较低的米白色,暖黄色的灯光氤氲着,给人以温馨安定的感觉。

她才到门口,导演助理就过来通知,卢煜衡因为今天有通告没有办法参加第一次讨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这个明星的缺席,整个讨论的气氛十分融洽,节奏也相当舒适,就像一群老朋友聚在一起随意聊天。

靳子佳这一次才记住了那个要给女朋友买钻戒求婚的年轻人全名叫张又伦,大家都管他叫阿伦。

率先吐槽辩题是上次那个社牛李叔。

“你说这节目组也真是,我都五六十岁的人了,孩子都结婚了,还要说什么爱不爱的,真臊得慌。”

靳子佳乐道:“也许正好能借着这个机会把平时不敢说的话都说出来呢?”

“嗐,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有什么非要挂在嘴上说的,“李叔摆了摆手,随即握成拳在心口捶了两下,“不用说我们都明白。”

挖掘辩题和组织讨论的时候,靳子佳总会有很强的控场意识。她主动找话题问道:“您和太太结婚多久了?”

“得有三十年了吧。”

“你们在一起应该很幸福吧。”

这是一个陈述句。

让一个婚姻美满,家庭幸福的人去想象爱而不得和相爱不能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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