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进门,入目的是沈念狠厉冷漠的脸,眼神里没有刚刚的温柔,全是冷漠。
“你还说不是故意的?我说过多少次,不能让你猫在我房间里乱窜!你哪次不是当耳旁风?”
沈辞背对着自己,看不清神情,只是身体有些微微发颤,脚下有些慌乱,有些无措地拉着余荣丽,“妈,我没有,我不知道猫怎么跑进去的……”
一旁余荣丽扶着自己女儿,“小念……小辞都道歉了,你要不就不计较了……我帮你买个新的水晶球行吗?”
就在顾珩以为沈念会不计较的时候,沈念却哼笑出声,“买个新的,您不知道那个水晶球我一直带着吗?就算您不知道,我不信沈辞不知道!她从小就见过我的水晶球,现在碎了,您难道说是它自己碎的?我走之前可是将它放在了抽屉里面!”
放在抽屉里面的水晶球怎么会无缘无故打碎?
余荣丽无言以对,而沈辞被吓得说不出话。
沈良镛揉了揉眉心,“小念,你想要怎么处置,爸听你的!”
她视线凌厉地扫过面前的母女,突然望见门口立着的男人,她捏紧手心,“我不想看到那只猫!”
“不行!”沈辞坚决不在猫上面退步。
沈良镛厉声对沈辞道:“闭嘴!这个家因为你那只猫出了多少幺蛾子,明天就给我送走!”
“爸,为什么姐姐不喜欢的东西我不能喜欢?你是不是太偏心了!”
沈辞开始打亲情牌。
沈念:“我尊重过你的喜欢,可你呢?你做过什么比我心里有数!”
不知怎的,沈念因为今天顾珩的话有些动容,她挺窝囊的。
不蒸馒头还争口气呢!
余荣丽一心维护女儿,“小念,你这也不常回来,要不……就算了?”
“不能。”
顾珩走近站在沈念身边,“荣姨,这不只是猫的问题,而是你们心中的天平选择站在两姐妹谁那边?”
一针见血,直击要害!
从来都不是猫的问题,是沈家对沈念的态度。
留猫,那便是偏向沈辞。
余荣丽脸色挂不住,视线躲闪。
到底沈辞是她的亲生孩子
这时,沈良镛发话了,“明天就把猫送走!”
显然,沈良镛是站在沈念这边的,沈辞还想说什么,被余荣丽拉住。
临走前,沈念对余荣丽说道:“荣姨,您多管管您的女儿,女孩子家家小心思太多,吃亏的是自己!”
坐进车里,沈念将手里的纸袋放在脚边,问道:“你说带我去个地方,现在还去吗?”
“当然!”
顾珩打量着沈念的神情,见她情绪隐藏得很好,完全看不出来。
“带你去马场看看。”
“你的马场?我还没有去过。”
“嗯,带你去见见朋友。”
中途,沈念在顾珩第n次投过来目光时,忍不住问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就说。”
“你怎么对那个水晶球这么宝贝?初恋送的?”顾珩在沈念将纸袋子放在座位脚下的时候注意到的,破碎的水晶球里面是一个男孩和女孩的娃娃。
沈念没想到他注意到了水晶球。
“严格意义上来说,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朋友送的。我一直带着,希望再次见到他,谁想到,竟然摔坏了。”
她还记得那时候男孩对自己说:“陈僖,如果以后我们再次见面,我想你能带着它来见我。”
“为什么?”
“因为对我很重要!”
“沈念?”
沈念回神,“你说什么?”
顾珩掩过眼里的情绪,“我说你会骑马吗?”
沈念:“不会。”
顾珩:“那你看着我骑!”
沈念:“……”
顾珩:“逗你呢!我可以教你。”
沈念:“那不知道马场老板亲自教学怎么收费?”
顾珩:“可以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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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接近一个半小时的车才到达马场,马场的名字很简单:Runningwind。
追风。
挺贴切的。
他带着沈念进去,路过一片马场,十来个人骑着马在互相投球,沈念看得入神,“他们在玩什么?”
“那是马篮球,需要很好的马术,你是新人,我先带你去挑马。”
“看起来挺好玩的。”
她第一次来马场,有点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
顾珩带她到马房。
迎上来一个黝黑健壮的男人。
“他叫黑子,驯马师。这是沈念。”
名为黑子的男人皮肤黝黑,个子高,五官挺拔,身体